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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要哭了。

&ldo;啊&rdo;傅瑾瑜的表情以及完全糾結住了&ldo;那是因為我真要感動哭了……&rdo;

傅瑾瑜雖然沒有專業的攝影裝備，可是一個數碼還是買得起的。在楚子沉拍完了計劃內的照片後，就看到傅瑾瑜舉著照相機，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自己。

&ldo;妹妹？&rdo;

&ldo;九哥，我突然有個小創意，你讓我拍一小段影片唄？&rdo;

&ldo;你先說給我聽。&rdo;

那段影片最後還是拍了，不費什麼事，一遍過，十幾秒鐘。楚子沉拍過後沉默不語，傅瑾瑜看著照相機，手都不斷地抖動。

劇情很簡單，只不過是楚子沉回頭說一聲&ldo;定我江山春色，安我萬千子民。&rdo;

然而結合原著背景，這句話卻讓無數人心酸不已。

國師夜觀天象，已經知道自己此行一去無回。然而即便如此，他在臨出發前也是談笑風生，鎮定自若，只有在臨走前回頭，對自己的君王奉上了最後一句囑託。

定我江山春色，安我萬千子民。

&ldo;我&rdo;？我已是將死之人。

真正想說的，是定你江山春色，安你萬千子民啊！

國家是你的、江山是你的、社稷是你的、君王之位是你的……未來也是你的。

我已沒有未來。

影片裡的楚子沉白衣勝雪，驀然回頭，眼中萬千情緒將說未說，最終只化作一句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重逾千斤的囑託。

這不是楚子沉，這是國師雲卿。

這也不是國師雲卿，這是章國國相。

當年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拉住自己的兄弟、朋友、君王的袖子想要殷殷叮囑時，是不是心中也含著這種斬不斷的離別之意？

昔時他壓下所有念頭聲音，把千百個叮嚀化作一句&ldo;太陰起，水德盛，大章興&rdo;的時候，是不是也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甘心赴死的坦然？

雲卿回眸時是微笑的，溫柔而決然，自此一別，四海將定，只舍雲卿一人，萬裡不見。

……章國國相纏綿病榻的時候也是微笑的，放鬆而釋然，雖江山未定，卻死得其所。

雲卿身上有幾分是楚相，楚相身上有有幾分是雲卿？

男兒到死心如鐵，以身殉道，至死無悔。

傅瑾瑜顫著呼吸把那個十幾秒的影片一遍遍播放，楚子沉卻負手而立，仰頭閉目，微笑向天。

整個splay的過程對他來說說不上太愉快，然而到了這時，他卻有些感謝傅瑾瑜了。

他是看過原著的，忽略那些作者筆下的bug，這本小說著實不錯。因為要s的緣故，他也對&ldo;雲卿&rdo;此人玩味過一番。

然而剛才在傅瑾瑜的要求下，電光火石一樣的十幾秒，一個轉頭，一句話，他突然就福至心靈，不僅懂了雲卿，也看徹了自己。

心裡似乎有聲音發問，清淺平靜，並不咄咄逼人。

‐‐可曾後悔？

‐‐不曾。

雲卿沒有後悔，楚子沉也沒有後悔。生不後悔，死不後悔，改天象不後悔，滅楚國不後悔，現下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地裡，也不後悔。

‐‐既已如此，小兒女態就不要做了。

‐‐楚家子弟，切莫辜負了王族風骨。

‐‐山長水闊，任君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