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異事有些怪脾氣正常的很,他自己本身又不是十七局的真正成員,更不必太受這裡管轄,若是實在處不來,十七局也不至於非要他呆在十三組。到底他如今行進的每一步還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個嘴上嚴苛一點的組長,他不是在強行忍耐,而是真的不在乎。

難得這個組長和十七局關係並不緊密,也看得明白事態。他不至於沒有這點容人之量。

何況……楚子沉想起了那句擲地有聲的&ldo;我不嘴賤,天地難容&rdo;,就覺得心中實在是默然。一個人的下限都已經可以淪落為這個樣子,實在不好再要求他別的。

……事實上,不委婉地說,楚子沉覺得這個組長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第四十四章 聚會

第二天是週日,楚子沉已經答應傅致遠跟他一起去騎馬。

傅致遠帶楚子沉去的地方是一個高階俱樂部,最打眼的兩項是馬術和高爾夫,至於其他的棋牌娛樂,客房服務都是理所當然面面齊全的。

楚子沉自來到現代後一直為地鐵汽車等出行方式嘖嘖稱奇,他上輩子離世前就已經虛弱得無法騎馬,不上馬背也有三年了。前幾天傅致遠一提出這個建議,就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和興趣。

有專門的馬術教練跟在兩人身邊提供服務。傅致遠示意教練站的稍微遠一些,自己則在近前跟楚子沉說話:&ldo;你看起來很喜歡?&rdo;

楚子沉微微一笑,拍了拍溫順的馬匹:&ldo;別的就算了……馬鐙和馬鞍,這倒是真的奇妙。&rdo;

傅致遠一愣,隨即隱約想起來楚子沉那個年代好像還沒有馬鐙和馬鞍‐‐就是有了馬鞍,如果騎馬時間太長大腿內側也會磨出血點,沒有馬鞍的話,這馬該怎麼騎?

傅致遠實在有點想像不能,就著這個話題跟楚子沉聊了幾句。

&ldo;抓住馬韁或者夾緊馬身。不過一來持拿武器多有不便,二來體力不支還易摔下,所以騎兵幾乎不用來近戰。&rdo;楚子沉又拍了拍這匹毛髮棕色的駿馬,馬兒甩了甩頭,噴了個響鼻。

&ldo;馬是好馬,不過對璋華而言,它還是太過溫順了吧。&rdo;

馬場裡的馬都是被調理好的,安全度大有保證,不過從出生開始就少了那幾分野性。傅致遠以前去蒙古轉過一圈,也看過他們的那達慕大會,實在是充滿了張力的力量美,連孩子騎馬追風都分外暢快。

想來楚子沉那個時候,馬匹自然是更自由不受拘束的。

楚子沉啞然失笑:&ldo;我已經很多年沒能騎比它更烈的馬了。&rdo;

那話說來含著多年來纏綿病榻的辛酸,然而楚子沉含笑講來,竟然全是風淡雲輕海闊天空的意味。

他已經看開。

這灑脫的姿態實在太漂亮,傅致遠被這氣質迷住一瞬,突然就有些後悔沒在身上帶個攝像頭,能隨時隨刻把這人錄下來。

‐‐醒醒,痴漢這個代號已經名花有主了。

楚子沉帶著自在的微笑有些生疏的踏鐙上馬,為了找回感覺先是驅馬慢悠悠的的走出幾步,轉頭看向傅致遠:&ldo;君願同遊否?&rdo;

&ldo;敢不從命!&rdo;

並肩策馬,騎裝墨發。這該是何等愜意的一遊?傅致遠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的餘光一直駐留在眉眼彎彎的楚子沉身上,這大概也算是第一次&ldo;約會&rdo;吧。

可惜二人世界的美夢總不會做的太久,傅致遠跟楚子沉略做休息的時候包間門被敲響,譚磊亮著一千多瓦的金光出現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