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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白澤言道：&ldo;壁上的鮫人珠，你們摘兩顆走吧。&rdo;

楚子沉聞言再次道謝，隨即取下了兩顆明亮圓潤的珠子，把其中一顆遞給了蘇折：&ldo;走。&rdo;

這次再經過那片燃著蠟燭的長長石廊時，楚子沉雖然靜謐不語，但是卻沒有給蘇折口裡再填上一塊玉佩。蘇折跟著楚子沉小步慢走，心裡卻好奇的好像要爆炸了，終於熬到了石門出口，磕開冷光手電，等身後那塊石壁緩緩合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ldo;楚相，我看白澤行走自由，不像是……&rdo;

&ldo;聖獸根本沒有被封印。&rdo;楚子沉雖然面色不虞，但還是完整的回答了蘇折的問題：&ldo;聖獸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九天十地無所不曉，若是被人類的封印製住，豈不是笑話。&rdo;

那白澤為什麼甘心在封印裡困守？蘇折驚詫的想了想，又覺得這其實有些順理成章‐‐如果真有誰對世上所有事情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無論偏居一隅還是行遍天涯海角，大約意義都不太大吧。

&ldo;您是怎麼說服白澤的？它剛剛……&rdo;

楚子沉哂笑一聲：&ldo;聖獸無所不知，我怎麼能說服它？我只是看出天象大勢所趨，知道聖獸接下來的作為，隨口胡說罷了。&rdo;

他只不過是扯淡的功力高深，連胡說都能說得有理有據、道貌岸然，從某種程度上算是&ldo;挾持&rdo;了白澤一把……白澤後來提起龍子舊事，也是針對他的言語回擊的小小玩笑。

至於他亂說瞎話向白澤索要來的，乃是一份傳承。

楚子沉曾師從上古之人，仰蒼天之高，望四海之深，自然更加明白自己的渺小。他向白澤探尋的，乃是他踏出一步，卻有些茫然而求不得的。

如果舉個例子，這就是初中畢業的學霸要買高中全套教材的情況。

而店主不但賣給了學霸高中教材，還接受了學霸的拜師之禮……這當然不意味著楚子沉以後橫行霸道的時候可以說&ldo;我老師是白澤&rdo;，這只是一種對於&ldo;你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售後服務包教包會&rdo;的預設罷了。

那個閃閃發光的游標還在楚子沉的眉心上閃爍，這就意味著楚子沉還沒能把這些全都化為己用。等他對於傳承都融會貫通的時候，這個印記就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蘇折低頭玩兒著手裡的珠子，腳步不停：&ldo;楚相，剛剛那個山洞有什麼詭異？我看您放在我嘴裡的那塊玉都變成了幽藍色。&rdo;

&ldo;別的尚好，只是兩旁的蠟燭是鮫人燭。你一呼一吸之間燭香進入肺腑，如果受其牽引，不儘快清醒神智，大約會跳舞……這個沒什麼，要命的是你會唱歌。&rdo;

說到這裡楚子沉用眼角掃了蘇折一眼：&ldo;其實那塊兒玉佩在身上也沒什麼，直接放進你嘴裡，只不過是怕你出聲罷了。&rdo;

蘇折見楚子沉對於在山洞中發聲如此忌憚，好奇心一時又湧了上來：&ldo;在那裡不能說話嗎？&rdo;

&ldo;也不是不能說。&rdo;楚子沉皺皺眉頭：&ldo;只是白澤通古今、曉萬情卻仍虛懷若谷。聖獸沒有開口，你我卻先出言說話，禮數未免不周全罷了。&rdo;

說到這裡，那讓蘇折心驚肉跳的一段路在他口中就輕描淡寫了起來：&ldo;當然，你要是真開了口，除了失禮之外也沒有什麼，聖獸又不會拿你怎麼樣&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