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喝過。”

沈斯曄晃著杯子垂眸輕笑:“猜。”

錦書連著猜了幾個品牌,看他笑而不語,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是你自己煮的?”

沈斯曄打了個響指,挽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笑:“我去藥店買的烏梅。好喝麼?”

錦書怕碰到他的傷口,也不敢用力掙扎,只得敷衍道:“挺好的,鬆開我,有攝像頭……”

“不出事就不會有人看。”沈斯曄輕笑。“回頭讓他們消掉。”

他低下頭,在錦書耳邊含糊的低聲道:“小錦,我想……” 他的眼睛是受傷以來從未有過的明亮,乾燥而炙熱的唇慢慢掠過她的臉頰,清深的眸子裡,似乎蘊著某種她不太敢直視的情緒。鼻息宛轉相觸時,錦書紅了臉,然而未及她掙扎開,他已低頭吻了下來。起先還只是慢慢地輾轉,後來漸漸深入進去,纏綿而迷亂。

周圍的溫度似乎慢慢升高,錦書覺得抱著她的人氣息逐漸不穩起來。忽然間,他停住所有動作,整個人瞬間僵硬成一段冰河世紀的木頭。從旖旎裡醒來,錦書有些茫然,仰頭卻見他臉頰潮紅,正皺著眉頭一遍遍的深呼吸。

她只疑惑了一秒鐘便知曉發生了什麼。雖然對其中原理一清二楚,錦書的臉頰還是有點發燒,然而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好笑。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她退到安全地帶才有了調侃的心情:“你說,我要大喊一聲‘非禮啊’會怎樣?會不會觸發你們的警報系統?”

沈斯曄窘迫的瞪了她一眼。錦書背靠著牆笑起來:“正常的生理反應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話這麼說,她卻沒敢往下看,目光只停留在他胸口以上,認真的建議道:“別看我,你要麼去自己解決,要麼去衝冷水澡。”

“……何錦書!”

沈斯曄氣結,氣急敗壞的撲過來抓著她的肩膀在脖子上咬了一口。錦書猝不及防,疼的吸了口氣。他滿意的鬆開手,看看如雪肌膚上的一點紅痕,這才揚長而去。

錦書捂著脖子又氣又笑。好在嘉音在這期間一直沒下來,要不然他們倆都不用抬頭了。

錦書聽見浴室裡有水聲。她輕輕嘆了口氣,坐倒在鬆軟的沙發上。臉上的熱度似乎還沒消去,心臟像是被柔軟的雲朵團團裹住,又像是飛得很高的風箏,飄飄忽忽,卻總有一根線牽在那裡。

這種溫暖似乎能將她全然覆蓋,然而她看不到邊際,卻覺得惶惑。永恆過於虛幻,她亦不敢想距離結束還會有多久。久已未曾有過的如臨深淵的無助感慢慢在心底浮現,她站在岔路口上,深淵下是無盡的誘惑,她甚至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茶几上的電話響了。錦書回過神來,喊了兩聲嘉音未果,只得接起來:“您好?”

電話那邊的夫人有些意外的頓了頓,微笑道:“你好。這裡是不是沈嘉音家?”

錦書忙道:“是,她在樓上換衣服。要我喊她下來麼?”

那位夫人的聲音非常柔和親切,令人如沐輕風:“好的,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朋友。”錦書回答道。“我叫何錦書。”

那位夫人輕輕哦了一聲,這時侯那個沖水的人頭頂毛巾從浴室踱步出來,錦書忙把話筒遞給他。沈斯曄剛把話筒夾到肩上,表情就耐人尋味的一變。

他意味複雜的看向錦書,唇角微勾,慢慢道:“媽媽,是我。”

一直到開始吃飯,錦書都在裝作鴕鳥,彷彿偶然接起謝皇后的電話這件事只是她自己的錯覺。沈斯曄倒是愉悅的很,不停地給她端茶倒水,直看得嘉音竊笑不已。她換了半小時衣服的成果就是件白襯衣,錦書瞧了真是無可奈何。

“別吃得太撐。”沈斯曄早就留意到了她的表情,也不點破。“龍蝦差不多也涼好了。我擔心你們怕涼,才沒有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