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葉秋,永遠沒有成為朋友的可能,她於葉秋是搶了她所有東西的那個人,而葉秋於她也不過是敵人加仇人而已。

她可以不恨葉秋,也不會對她下死手,可是她也沒有和葉秋用好相處,拉拉手好朋友的打算。

封嫿買好了回e國的飛機票,將行李也收拾好了,只等著那個宴會過去,她就回到e國辦好結業手續,接著就是回國。

宴會前夕,封嫿收到了一套禮服,是宴會主辦方面送來的,正巧封嫿也沒有提前定製新的禮服,也就沒有拒絕這份好意。

雖然穿著漂亮的禮服,封嫿還是不得不坐了計程車,蓋因為她沒打算在m國長居,所以在這邊沒有費錢買一輛車的打算。

守門的侍者見封嫿是從計程車上下來的,要不是認識那張在網上火的不行,前一年在公眾面前活躍了整整一年的臉,他們還真的不敢放人進去。這場宴會,除了持有邀請帖的人,任何人都會被拒之門外,哪怕是總統也亦然。

一出車門就感受到了初春晚風的凜冽,封嫿攏了攏披肩,邁著優雅沉穩的步子走進了大廳內,一個侍者給封嫿引路,而他原本的位置被新的侍者取代。

侍者將人引完了路就離開了,封嫿先是找了個地方坐下。

雖然這場宴會名義上是因為封嫿三人舉辦的,但是實際上,這次的前三甲到底不過是新人,頂多在這個大鱷雲集的地方打個醬油,而那與這些ceo合作一次的機會,也就看運氣了。

按理說這場宴會封恆也有資格來,但是葉秋知道封恆不會來的,他厭惡參加一切非正式性的宴會。

葉秋和第三名的艾莫斯隨後也到了,葉秋環視了一眼已經開始杯酒交錯的大廳,一眼就將坐在角落的封嫿找了出來。

在葉秋看到了封嫿的時候,封嫿也透過葉秋較之常人總要熱切幾分的眼神中發現了葉秋的存在。

封嫿只是掃了一眼葉秋,起身,隨手拿了一杯酒走向了圈子裡。而葉秋也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坐到了剛才封嫿待過的那個角落裡坐下。按她現在身價,厚著臉皮湊上去並討不到什麼好處,不見那趕著往上湊的艾莫斯現在連笑容都變得勉強了嗎?

艾莫斯和葉秋都是沒有背景或者家庭背景不夠深厚的,但是封嫿則是不一樣的,她身為封家的下一任家主,和這些大鱷說說話互相友好的問候一下是沒有問題的,於是,在艾莫斯一臉愕然的注視中,封嫿和一群大鱷談笑風生,還時不時有人不吝嗇給封嫿誇獎,認為她有其父之風。

艾莫斯離得遠,所以也沒有聽到封嫿和幾人的談話聲,只是看到了的封嫿在一群男人堆裡左右逢源,那些男人甚至的會時不時拍一拍封嫿的肩以示親暱,這讓他認為,封嫿根本就是在做著妓。女的勾當,用自己的美。色當做籌碼,他是又嫉妒又有幾分鄙夷。

宴會進行到一半,封嫿知道重頭戲要來了,於是悄悄的遠離了人群去了廁所。

在廁所的隔間裡,封嫿坐在馬桶上,從包裡拿出一包煙。

將煙點燃,封嫿只是吸了一口,就將煙夾在指尖,任由它緩緩的燃燒著,一張臉被煙霧籠罩,將所有的表情遮蓋。

她有在廁所抽菸的習慣,不常抽,很剋制,也絕對不在人前抽。她並不喜歡煙的味道,或者說,她根本抽不出煙的味道,她只是覺得煙比酒能更好的讓她緩解壓力。

當煙霧都消散的時候封嫿走出了隔間,在洗手池邊看到了葉秋。

當做沒有看到一般,洗完烘乾手之後她徑直離開了。

站在封嫿身後的葉秋看著封嫿的背影,眼眸深深。

封嫿回去的時候重頭戲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看著那被抬下去的滿身狼藉,還殘留著一些未清理的食物殘骸的裸女,封嫿順了順耳邊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