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會給你惹麻煩,我,不祥。’水瀾夕慢慢的動唇,她真的累極,她認為如淼會懂,而事實上如淼也真的懂。

“傻丫頭,你怎麼會不祥呢,你放心如淼哥不會魯莽行事,這裡是皇宮,如淼哥明白。”如淼說著還摸了摸水瀾夕的頭:“小桃,等我。”

水瀾夕點點頭,她覺得自己終於看到了曙光,可是隨著那扇門的關閉,她看到的只有絕望,因為從黑暗裡從出一個人來:“看不出來朕的愛妃還真是能耐,連得到高僧都能迷惑。”

水瀾夕一臉的錯愕,是楚南山,竟是本該去狩獵的楚南山。

楚南山陰鷙看看著水瀾夕,慢慢的抬起她的下巴,猛地對著她怒吼:“看著朕!”

水瀾夕咬著牙,慢慢的睜開了剛合上的雙眸。

“愛妃你知不知道,你的這雙眼睛真美。”楚南山咬牙切齒,就是因為這雙相似的眸子才讓他錯上加錯,可知他帶水瀾夕回來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在宮裡為護她周全更是大費周章。

為了她,他還幾次三番的針對他好兄弟的妻子,歐陽晴天。

可他那時根本不知道,歐陽晴天才是他要找的人!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話!都是她的錯:“愛妃,哼!”

楚南山重重的捏著水瀾夕的臉頰,他怒火中燒。

他沒有想過,是誰認錯了人,他與水瀾夕的父親一般,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水瀾夕死了,不是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綾,而是萬箭穿心,連同著救她的如淼。

如淼原本是智取,向太后彙報水瀾夕的確是妖邪,但一般方法無法化解她的戾氣,他要帶她去廟中,先用佛音洗滌妖性。

太后原本有些遲疑,但如淼說水瀾夕呆在皇宮會影響楚家的氣運,太后聞言是立刻同意,可是當如淼解開了水瀾夕的鎖鏈,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朕的愛妃不是妖,誰都不能帶走她。”楚南山的緊張如淼看在眼中,而他在離開皇宮後並未立刻離開東陵,他清楚,楚南山對水瀾夕的好並非出自真心。

當晚他直接潛入了皇宮,可一路上卻是暢通無阻,他救走了在宮中奄奄一息已然昏迷的水瀾夕,可就在他要出皇宮時,他們卻被團團圍住。

如淼嘆息,命也。

其實他也料到這或許是圈套,可即使是如此,他也沒有放棄,他要帶這個小妹妹走,沒有男女之情,只為仁慈之心,就算她命數已盡,他也想逆天改命!

可命終是改不了了。

箭在弦上之時,如淼護在水瀾夕身前,楚南山笑的肆意。如淼下意識的舉動更坐實了楚南山的想法,水瀾夕是狐|媚的,所以才能讓他對她如此:“放箭。”

如淼護在水瀾夕身前亦是無用,他不是忘了他們是被弓箭手包圍,而只是下意識的想護她罷了。

“成全你們。”鮮血四濺,落在了南祁進宮的那些四季常開的花兒之上,這一遭那些花兒卻顯得更加嬌豔欲滴。楚南山唇角勾起可怖的弧度,在他要轉身之時忽然聽到了如鬼魅般的笑聲。

沒有氣息的水瀾夕妖嬈的笑著,她緩緩的起身,渾身散發著妖冶的氣息。

“妖!妖!給朕放箭!放箭!”楚南山一下亂了方寸,而在看到箭雨在要靠到水瀾夕卻全部靜止了後更是直接逃離,帝王風範剎時全無。

水瀾夕素手一揚,那身上的箭羽便全部折斷,掉落,那一身血紅的裡衣化作玫瑰繡樣的襦裙,她笑的炫目:“啊~終於出來了。現在…”

“玫瑰仙子,跟本座回去吧。”在水瀾夕造殺孽之前,佛光照亮了天際,蓮臺之上的人竟是如淼。

“去哪裡?”水瀾夕轉身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