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無聲無息,“主子。”

梅清離看了一眼圍牆外的方向,“跟著姑爺,天亮之前把他帶回來。”

暗竹有些懵,剛才他明明看見是梅清離把他帶出去的。

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過家家嗎?

但他只是一個暗衛,無權過問主家的事情。

“是。”

梅清離轉身進了房間,腦海裡依然迴盪著陸君棄說過的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她必須要好好查一查這個陸君棄的身份。

時間匆忙,梅清離立即坐在書桌前,以一種區別頗大的字跡寫了一封信。

梅太師的作風問題,梅清離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這關乎到梅府上下百條人命。

他們大多都是窮苦百姓,上有老下有小,不該受此牽連。

“秋荷。”

“小姐,”秋荷得令,立即走到梅清離身邊,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梅清離將手中的信紙裝到信封裡,遞到秋荷眼前。

“喬裝一下,將這封信送到父親府內,他看到自然會明白。”

“是,”秋荷接過信封,立即回房換下了一身夜行衣,足尖一點,對著梅府正院飛身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君棄也吭哧吭哧的跑了很長時間。

距離梅府外大約五里的地方,陸君棄靠在一顆大樹上,呼歇呼歇的喘著粗氣。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體質,差得離譜。

才跑了這麼一點距離,雙腿便有些發軟了。

以前,他可是出了名的快步如飛,體育測試,他就是第二名永遠望塵莫及的天花板。

可是到了這裡,他卻成了名副其實的弱雞。

黑暗漸漸淡去,天空微微泛起了魚肚白。

陸君棄略微休息了幾分鐘,便又轉身跑了起來。

天就快亮了,如果梅清離發現他不在,肯定會派人出來找他的。

那個女人看似柔弱,其實卻是個難纏的主。

逮到蛤蟆就得攥出尿來,不把他的剩餘價值利用完,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跑著跑著,陸君棄突然心血來潮往後看了一眼,隨後心頭一顫,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到地上。

因為此時,一個黑影兒就在他的身後,悄無聲息的跟著他。

陸君棄停下腳步,彎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誰啊?跟著我幹什麼?”

暗竹穩穩的浮在空中,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輕功卓絕,非一般人可比。

“無聊,遛狗!”

陸君棄轉頭掃了一眼,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是在罵他。

媽了個………

合著他跑了這麼久,累的跟狗似的,就一直沒離開過人家的視線。

“敢罵老子,”陸君棄忍無可忍,隨即俯身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土塊兒,對著暗竹就扔了過去。

“老子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