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了。剛聽我爸說他一個朋友,嘻嘻,當然不是真朋友,而是硬要高攀成朋友的熟人,我爸說他那個朋友掉了戒指,有十二克拉吧,正急得團團轉。那位朋友是個女強人,事業發達後跟丈夫越來越不對付,離婚那天買了那隻戒指犒賞自己,有點兒特殊的意義在裡面。所以現在是重金懸賞。想問問看,那隻戒指還在你手裡嗎?”

寧恕毫不猶豫地道:“交警察了,早上就這麼說了……”

寧恕還沒說完,程可欣便截斷寧恕的話,婉轉地道:“不如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如果方便,可以自己聯絡她。”

寧恕聽了心裡覺得不對勁,程可欣懷疑他沒交。便直接道:“真交警察了,東門派出所,顧警官接警。呵呵,你可能也認識顧警官,上回正是他好心用警車送我到你車上。不如請你爸朋友送錦旗給顧警官,算是代我感謝他。”

程可欣驚了,好一陣子沒說話。寧恕心說,還真懷疑他昧下了,可見他在程可欣眼裡人品不怎麼樣。寧恕心裡有些兒不舒服。

程可欣悶了會兒才道:“你太偉大了,超乎想象。那我立刻告訴我爸,讓我爸做只喜鵲沾點兒光。謝謝你。”

寧恕說完電話,見媽媽偷偷看著他,有點兒怏怏地道:“對,就是我說起過的,前兩天拔刀相助收留我的女孩。”

“好好謝人家啊,怎麼死樣活氣的?”寧蕙兒最恨兒子至今未婚,對女孩兒是撿到籮裡就是花。

“她不需要。她是那種看得很透,活得很精,又養活自己綽綽有餘的女孩,高高在上,距離感很強。”

“你也很不差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寧蕙兒恨鐵不成鋼。“藉口,藉口。”

寧恕“呵呵”一笑,卻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竟然懷疑我昧下了鑽戒。把我當什麼人。”

“昧下才是人之常情呢。她說你沒有?她要是說你不好,才是拎不清呢。”

寧恕猛一想到媽媽以前昧下過錢包,連忙道:“她沒說,怎麼可能說。但她千方百計給我留餘地,告訴我即使昧下了也沒什麼,她會保密,但對方有重賞,也可以考慮拿重賞,完全聽憑我意願。太會做人。”

寧蕙兒驚訝地道:“這姑娘不是很好嗎?腦袋多清楚啊。你真是狗咬呂洞賓。到底想不想結婚啦?這麼識大體的姑娘也捨得抹黑?”

寧恕心裡卻在回想程可欣收留他那天和今早都表現得太落落大方,全都無懈可擊,理智得全然無七情六慾,而他卻是畏難時候只背得出幾面之緣的程可欣的手機號,完全信任地展示自己的落魄,這種不對等的感覺令他心裡不是滋味。可這些小心思怎麼跟媽媽說呢。只得道:“她那麼冷靜理智又生活條件很好的女孩,大概不需要男人。逗她開心應該很麻煩。我還是不迎難而上了。過日子找的女孩還是簡單點兒的好,省心。”

寧蕙兒聽了一愣,沒再說什麼。

第30章 第 30 章

程可欣坐在女企業家趙雅娟身邊,前面坐著司機和程父,一起趕赴東門派出所。一路上,程可欣竭盡全力有藝術地美化寧恕。她口齒伶俐,說起來娓娓動聽。

“早上在車庫遇見寧總,他說他車底下撿到一隻鑽戒趕著去交警察,我還以為他開玩笑。等晚上飯桌上聽爸爸說起,才想起早上的事。可我最先以為寧總失物交警察只是說說而已,打他手機問的時候還很小心給他留了餘地,我想這麼貴重的物品即使他動搖了一下暫時保管也情有可原。可結果反而是我尷尬了,寧總原來早就交到東門派出所。真讓人意外呢。”

趙雅娟連連點頭,“意外中的意外。我回想起來,大概戒指掉在三個地方,你說的那個停車位是其中之一,我也去找過,還問過有沒有監控,那兒正好是盲區。沒人看見又沒有監控,還肯主動把這麼小的貴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