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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那一抹豔紅開始……
最初,他們相敬如賓,在外人看來或許稱得上是齊眉舉案,但在她望向他的眼裡,蕭立看到的卻只有無盡的悲涼和淡淡的神傷。
唯一洞曉秋闈那場風花雪月的證人早已被氣急敗壞的蕭寧處死了,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於己無關的女子得罪權貴,因此風荷的冤屈也只有放在心裡。
“與其讓風荷恨她自己,不如讓她恨我吧!”彼時的蕭立這樣想著承受了風荷所有意味不明的恨意。
“對於我和你的關係,我那時其實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是簡單地想給你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我能彌補與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蕭立說完這句話安靜了許久,就在風荷準備出聲提醒他繼續的時間,他忽然又淡淡地開了口,“其實今天回想起來,如果我們就那樣井水不犯河水地過一生,也許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可是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麼?所謂的劫數恐怕就是這般讓人想躲也躲不掉吧……”
在蕭立的故事裡,風荷依舊是那個對他帶著複雜的恨意,總是避而遠之的女子。而他們之間感情的轉機發生在那個初夏的夜晚。
以往,還是太子的蕭立幾乎每天都要在書房處理文書直至半夜,偶爾遇到事情不多提早處理完後,他就會去太子妃那裡看看太子妃和早已睡熟了的兒子,卻是一次都沒去過風荷那裡。不是不想去,而是他知道去了也只會吃閉門羹。
風荷不怕他,在太子看來,風荷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人雖活在這個世上,心卻早已摒棄了一切俗世的繁雜,沒有任何牽連和羈絆了。所以,太子面對風荷的無禮之時,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可是那晚,太子尚未處理完公務,風荷卻破天荒地讓她的丫鬟來請太子過去一敘。雖然不知道風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太子還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急匆匆地往風荷住的荷風院去了。
這荷風院本就是為了迎娶風荷而特地建造的,院中開了一方寬闊的池塘,正逢初夏,田田的荷葉在月影下隨風搖曳,帶的池水漣漪脈脈,別有一番誘人的清幽。
“風荷,有什麼事嗎?”太子將將看清荷塘邊立著的人影就緊張地問。
“沒事就不能勞動太子大駕了麼?”風荷回頭嫣然一笑,聲音裡帶著糯糯的甜說道:“太子看這荷塘在月影下的景緻多美啊,不是嗎?!”
太子笑了笑,也不急著知道風荷究竟在買什麼關子,順著她的眼光也看向了碧葉連天的荷塘說:“景緻再美,若缺了佳人,便還是索然無味。”
“今日家母來看我,”風荷卻是無心再開玩笑,她認真地說,“她跟我講了許多,我雖然做不到她希望的那樣與太子您齊眉舉案,但我也確實…確實覺得自己太過自私。所以,”風荷笑著揚了揚眉長吐一口氣道:“所以,我覺得過去自己虧欠太子太多,今後風荷會努力做好您的側妃。”
風荷以為太子會笑,會興高采烈,會激動地無所適從,卻沒料到太子只是清冷地看著她,帶著一臉玩味地探究說:“風荷,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不會要求你做到什麼,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快樂。”……
那晚,從荷風院返回書房的太子處理完公務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時分了,想著五更又要上朝,太子乾脆合衣睡在了書房。
誰知偏偏在四更時分出了意外!
是值夜的守衛最先發現太子書房走水了的,也不知究竟是引燃了什麼,火勢很快蔓延開來。太子的禁衛衝進火海時,見到太子單手捂著口鼻,正試圖取下牆上的那幅畫。
事後整個東宮都傳開了,那晚被太子視若生命帶出火海的卷軸,正是當年風荷在大殿之上畫的那一幅《寒梅圖》。據說,太子被救出之時已然有些昏迷了,但憑誰卻都取不下他手中緊攥的那方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