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小姑娘被她繞得急了:“他很心善!也很溫柔!”

“。。。”花荼兮瞬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小姑娘你見解很獨到哦,你確定你說的這個人是莫冉折?

許是花荼兮懷疑的眼神太過直白,小鹿姑娘更加憤憤了:“我是說真的!黑水鎮臭名昭著,連朝廷派來的醫使寧可死都不願來活受罪,莫哥哥卻每年都會來給我們看病,他從來不不嫌棄我們髒,總是很耐心地給我們把脈抓藥,細細開方子,帶外頭的東西分給我們,他。。。他是我們的恩人!”

姑娘的話直白誠懇,毫無技術含量,卻讓花荼兮沉默了好一會兒。半響後,她把托盤重新塞回她手裡:“進去吧。”

“你不進去?”明明方才還準備推門來著。

花荼兮笑了笑,順手輕輕掐了一把小鹿姑娘軟軟的腮肉:“怎麼,看上我了?”

小鹿騰得紅了臉,摸了自己的面頰:“登徒子!”

花荼兮卻已經擺著手毫不在意地走開了。

小鹿氣呼呼地推開門,卻發現屋子裡兩個男人一站一躺,皆是幽幽地盯著自己方才被捏的一處,神色十分難辨。

這是什麼難以描述的表情!

怎麼?

難道你們也很想被外面的登徒子調戲掐臉麼!

——

莫冉折知道這兩日花荼兮一直在躲著自己,也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他不禁莞爾,真是個沒出息的小姑娘,自己根本沒做什麼,她就慌得連視線都不願再與他對上了,殊不知在百花宴的時候,他便已經將她唇上的甜膩盡數捲入腹中了。

想起小姑娘口中香甜的氣息,莫冉折眼底深了深,卻又被隱忍地剋制回去。

急什麼,來日方長。

就讓她好好想想吧。

只不過對他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

於是莫冉折很是淡然地與往年一樣,開始著手給黑水鎮的眾人問診看病。只是臨淵羨魚等人還沒有到,藥材沒有,人手不夠,能做的事情到底有限。

又是一日傍晚。

季了面無表情地倚在門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好歹死不了了。花荼兮幫不上什麼忙,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看小鹿給鎮民們舀粥,莫冉折則是端坐於一張桌前,面前排著長長的等他瞧病的隊伍。

三人各做各的,相安無事。

臨淵羨魚等人風塵僕僕地趕來的時候,看到得便是這樣極其詭異又和諧的局面。

陸遜時落後了兩步,他趕上來看見這一幕,眼眶突然就熱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溼漉漉的,他看著看著,像是確定了什麼,眼底越來越亮越來越熱切,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聲就要撲過去:“將軍!”

花荼兮聽見這遠遠地一聲吼,被唬了一跳,她抬頭,對上張淚涕橫流的臉。

“。。。”好嫌棄。

“將軍我好想你!”陸遜時一路飛奔。

花荼兮雖然嫌棄,但到底繃不住了,笑著對他張開了手。

眼看就要抱個滿懷。

“等等。”

“站住。”

兩道聲音十分默契地齊齊響起。上一句話阻止了陸遜時的飛撲,後一句凝住了花荼兮的動作。

只見眼角處晃進一抹熟悉的衣襬,莫冉折站在她身前,完全遮擋住自己的視線。他面無表情地拉下自己懸在空中的雙手,對近在咫尺的陸遜時說:“她受傷了。”

“受傷?”陸遜時一驚,立刻不敢動了,上上下下打量花荼兮:“哪裡傷著了?嚴重嗎?”

“嚴重。”莫冉折長眉微揚:“所以別碰她。”

“。。。哦。”陸遜時慢慢縮回手,這才後知後覺看向這道突然出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