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的話落下,連祈燁狠狠一震。

只覺得他捶的那兩下,直接捶在他心臟上,讓他窒息。

“踩著你痛處了?”景容難得一見連祈燁失常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其實你也就一凡人,逃不過女人的誘惑很正常。別成天把自己弄得和變形金剛似的,不是很無聊嗎?”

“變形金剛總比夾心麵包好。”瞥了景容一眼,連祈燁拂開他的手,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聽說景容一連被兩個女人扇了耳光,這就是被女人誘惑的結果?”

說罷,他氣定神閒的坐回沙發上。景容氣得發抖。這廝報復姓未免也太強,專挑他的痛楚踩。

“行啊?你就當你刀槍不入的變形金剛,你不要顧晚吟,她有的是人要。回頭我一天一百個醫生給她挑,給她相,我就不信她找不著一個比你靠譜的。”景容得瑟的瞥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景容的一番話,太有畫面感,以至於連祈燁的腦海裡幾乎是立刻浮現出晚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畫面。

牽手、約會、接吻,甚至……做愛……

突然,有些無法想象那個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吟哦的樣子。

“隨你便,她的事和我無關。”淡淡的輕語,手卻要握碎了酒杯。

景容不由得搖頭,貼著他坐下,“你的這份驕傲,遲早要害慘你。”

連祈燁沉吟了半晌,只是幽幽嘆出一句,“這不是驕傲,這是……別無選擇。”

話落下,卻莫名的變了調,凝重的面上隱隱壓抑著無法掩藏的痛苦和無奈。

顧晚吟……

仇人的女兒……

他,能坦然以對嗎?

也許,永遠都不可能。

就像,永遠不可能對過去的種種恩怨釋然。

他隱忍的神情反倒是讓景容怔了怔,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這張冷漠、尖銳的面具下,那顆心裡藏著的柔軟、壓抑,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你把孩子就這樣帶走,有想過結果嗎?孩子對顧晚吟的重要姓,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景容突然有些不忍,看他一眼,嘆出一句:“你這麼做,真的要將你們的後路全斷了。”

微斂眉,連祈燁的薄唇抿成一字,“我有打算。”

景容望著他,“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了,卻沒有哪次是看懂過你。但這次,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

“你在把她往外推。”景容篤定的望著他,一針見血,“你怕自己情難自禁,以後沒法和你父母交代。”

連祈燁眸色湧動了下,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只是涼薄的從唇間擠出四個字,“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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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

車平穩的滑進停車場,景譽優雅的從車上下來,鎖上車門。

推開別墅的門,一股酒味兒撲鼻而來,讓她下意識皺緊眉頭。當真很想去看看慕琉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把她哥哥迷得團團轉。不但忤逆父母,執意退了婚,還讓他消沉到這地步。

事實上,景譽當真沒想過景容也會有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半夜,她親眼看著他從床上一跳而起飛奔出去,只因為某個女人突然打電話說胃痛。那天的夜,下著寒雨,他卻連外套都沒來得及套上,甚至出了門,腳上還是一雙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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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譽本以為這次見到的又是蕭條的景容,可是,視線觸到沙發上的另一抹身影時,眼神一下子變得柔軟,揉入一抹無法遮掩的濃情。

顯然,兩個大男人都喝醉了。

景容毫無形象的斜倚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