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不希望她和孩子被拍到。那會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而且,若是遇上那些不理智的粉絲,甚至隨時都會有危險。

………………

車上,副駕駛座上的一大一小,都顯得心事重重,不愛說話。

花司焱的視線,好幾次在她臉上游移過,落寞、憂心。

“喂,顧晚吟。”他試著叫她。

“……”她沉默的,看著窗外,失神。

“晚吟。”他再次叫她。

“嗯?”她晃晃然回過神來,看著他。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花司焱勉強擠出一絲笑,想裝得輕鬆一點,“你們倆都別悶著不吭聲,我開車會睡著的。誒,不如我給你們講個笑話怎麼樣?”

“好啊?”小羽毛立刻給面子的響應。

晚吟則趕緊搖頭,拆他的臺,“不要。你說來說去,永遠是那幾個能把人凍成冰棒的笑話?”

她終於願意開口說話,花司焱不由得鬆口氣,心裡也輕鬆幾許。朝她送了一記迷人的眼波,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凍成冰棒,給我個機會。”

“媽咪,讓小花叔叔講吧。”小羽毛倒是很想聽。

收到晚吟的視線,花司焱咳了兩聲,坐直身子。小羽毛立刻張起耳朵聽。

“從前,有一顆圓滾滾的糖。有一天,他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自己好冷。於是——它發現自己變成了冰糖。”

晚吟唇角抽搐了下。

小羽毛歪著頭,天真的問,“那它能做成冰糖葫蘆嗎?”

花司焱失笑,“當然能。”

“你真是……”晚吟當真無語。她又上當了?

花司焱爽朗的笑,還一臉的無辜,“這次真不是凍成冰棒。”

“是凍成了冰糖?”她很想翻白眼,“我聽清楚了。”

“你別這麼沒有幽默感,應該配合我笑一笑。”他對她擠出一抹笑,“來,學我這樣。笑得開心一點。”

看著花司焱的笑臉,晚吟寒涼的心,稍暖了一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舒服。像從前一樣,每次她難過的時候,他都會耍寶,說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話來哄她,逗她開心。

以前,總是很有效果,可是,現在……

“你別逗我了,我沒事兒。”晚吟開口。

他正了正色,看著她,抿著唇沒說話。那雙眼裡,卻滿滿的全是擔心。

她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

看了眼孩子,她只好含蓄的說:“其實,我並不在意。”

不在意?

如果不在意,她又怎麼會是這樣惆悵的表情?她的心情一向都是清清楚楚寫在臉上,從來,瞞不住他。

“傻瓜。”花司焱心疼的低喃一句,終究沒有點破她。

……………………………………

有意無意,將車開得很慢很慢。眼見著紅燈要來的時候,他甚至故意放緩車速,可是,他覺得,時間終究還是過得太快了一點。

將車停到連家門口的時候,花司焱握緊了方向盤,壓抑著心頭翻湧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要多大的自控力才能親自將她送到那個男人的家門口。

“那我們先走了。”晚吟推開車門,先讓孩子下去。

“嗯。”花司焱微微頷首。晚吟看他一眼,彎身要探出去,花司焱心頭一動,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出手的突然,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只是……

真的不想讓她就這麼從自己眼裡消失。

“怎麼了?”晚吟回頭,狐疑的看著他。他幽暗的神情來不及遮掩,讓她微微一愣。他鬆了手,在她的直視下,反倒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