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原來背後的僱主竟然是流沙。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其中有什麼原因,難道,只是因為他是風昱的手下,她便瘋狂地置他於死地麼?

流沙沒理會北淵驚疑不定的表情,長袖輕拂,從袖中又拿出一隻黑色的小獸,那獸看起來像是一團棉花。

流沙道:“我殺人前一般不廢話的,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是在等著時辰的到來。再過不到一刻鐘,就要燃起祭祀之火,這是翼奴之城的大事。”

她說到這裡,冷冷笑道:“北淵,如果你得知要被燃燒活祭的人是誰,一定會鬱悶的心都要死去。接下來,你會不會施展你的離魂之術呢?聽阿柔說,這是你的看家門領,雖然減壽,但是到了迫不得已時,仍是要忍受著失去壽命的痛苦而施展。不過很可惜,這次,你便是想施展,也沒有辦法了,這隻攝魂獸,你最該認得的。”

北淵猛然睜開雙眼,明亮的黑眸與流沙對視,彷佛直穿進她的心底。

流沙被這種目光刺透,不禁輕輕打個冷顫。

只聽地下那被五匹神風獸所困的少年道:“我自然認得攝魂獸。但我不會鬱悶而死,一會要被燃燒活祭的人,是紀煙煙,對不對?”

流沙聞言吃了一驚,還未待她說話,北淵已經分離出離魂身,將這少女城主用咒斬緊緊困住。

一旁的沙之巫們只見到一道月華般的光芒,等到反應過來時,她們城主已經在那少年之手。

可怖的是,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

“全部退後!”

北淵緊了緊她脖頸處的咒斬,流沙立即發出難過的聲音。沙之巫們怕他傷了城主,都不敢靠上前。

“流沙城主,你這套雙胞胎的把戲,我北淵也會玩。紀煙煙一直活著,你以為拿幾根狗骨頭和鳥羽毛,就能用這種小孩子把戲騙過我嗎?”

流沙全身上下被套上咒斬,這是北淵呼叫的二十四道玄氣,牢固而不可摧,流沙如木人一樣,不能動彈半分,脖頸被箍得尤其厲害。

她喘息道:“我……我還是小看了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紀煙煙其實沒死的?你剛才,是故意裝作束手就擒的麼?”

北淵緊握了一下右手,此時他的手心裡,仍跳躍著溫暖的紅光。

“紅酥手……”流沙微低頭,正看見施展咒斬的北淵的右手,“你剛才故意將右手握緊拳頭,原來是這樣,我該想到的,那個丫頭總是對著自己的手掌發呆、哭泣……其實,她很幸福,畢竟她的手掌紅過……”

看起來冷酷的少女,落寞地低下頭,忽又抬頭問道:“就算你一開始就知道紀煙煙沒有死,可是你的離魂之術……啊,阿柔不該有差錯的!”

剛才少女城主還在手中的“攝魂獸”,此時被北淵伸手一捏,便已經煙消雲散,化為無跡。

北淵道:“阿柔本沒錯,她一直在聽你的指揮接近我,而我雖然有所懷疑,卻仍和你最初預料一樣,失去了一些戒備。

“我會發現問題是昨晚白裡跟我說起的,他說阿柔去向他借了只攝魂獸,當時我雖然沒有想太多,但這事確實有些蹊蹺,因此,就將攝魂獸偷偷換了一隻假的。

“今天早晨,我發現阿柔的傷口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薑汁一樣的液體,這讓我更加心生疑問。但阿柔既不是你的分身,又不可能是雙胞胎姐妹,後來我聯想到你手下的“沙之巫”和她“巫鶴之精”的別號,頓然醒悟,原來,流沙你是巫女。

“我騎黑馬獸進入翼奴之城時,聞到阿柔身上的味道,加上她的護障之光,我猛然想起,在遙遠的北部秦國,有著這樣一種巫術——傀儡術。

利用一些沒有生命的東西製成傀儡,這傀儡經長時間的巫化,便會變得和人類一樣,但她的思想和行為,則永遠受到施術者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