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入侵系統,有辦法錄下室內的情況嗎?」

「幾乎一解碼,系統就會自動閉關和清空母帶,隨即會有警報提示。但我可以試著拖延系統與主機聯機的反饋時間。」

「大概可以拖多久?」

「最多十秒。」

「好,錄得下十秒也夠用了。」

「要在侵入系統的那短短几秒內,擷取那十間表演室的實時影片?這個波及面可是會很大的。」那些房間裡的人非富即貴,不是政要就是當地巨賈,要是影片散佈出去,會有多少人吃災,媒體會瘋了似的咬著不放吧,赫爾曼打了個寒噤。

動了他費因斯的人,他自然不會手軟的,順便拉幾個墊背的,讓薩託無力還擊。

費因斯一字一句地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薩託的指紋和視網膜成像,我取到之後會讓分火堂的人先帶出去。狂歡夜之後,恐怕要有好一陣子不會再見到薩託了。遊戲結束。」

第十八章

23號下午,娜娜接到密令:「有長官會率先進入俱樂部專場跟薩託接觸,分火堂接應後先行撤離。警報響起時,一旦封鎖區出現異常,喬裝後的獵翼分隊隊員會伺機入場協助長官們撤離。」

之前真怕憑一己之力救不下陳僅,她擔心得寢食難安,現在終於聽到切實有效的計劃,也不禁捧了捧臉,用力地做了一次深呼吸。上面居然管了,還神通廣大地調遣了突擊組的人馬,這情況比自己預想的好太多了,即便這兩天陳僅可能會受些罪。

當晚九點一刻,被搜身後穿越電子感應門的費因斯,神色平靜地坐進了階梯式的隔間軟座,自帶的兩名保鏢站在入口處。

每個隔間專座的客人都有專用通道,彼此不會有機會碰面,各家都只須按電鈕出價,電子公屏上會即時顯示幾號買家競價成功。

前五間秘室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被一一揭幕,全是女人,並不見有陳僅,果不其然,他被安排在壓軸的倒數第二幕。

當陳僅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費因斯的拳頭下意識的捏緊,他感覺有一把無明火直燃至頭頂,令他想將此處夷為平地,他安德烈·費因斯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動真氣了。

陳僅的那間密室被佈置成一間刑訊室,有一張桌子,和一些施虐工具。陳僅口被封,穿著敞著胸膛的白襯衣,手臂被反剪在身後,胸口也被繩索捆綁著困在牆邊,他身上有傷,但不嚴重,像是被皮鞭和蠟燭凌虐過的痕跡。加上他眼眶溼潤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幾乎可以斷定是被下了猛藥。

雖然造型略顯得頹廢狼狽,但確實意外的性感,那完美的身材和眼中偶爾閃現的桀驁不屈,可是激起了不少職業玩家的興趣。隔壁已經出價到20萬。

費因斯朝身後使個眼色,保鏢出去傳話。半分鐘後,有人走進了費因斯的包間,是個眼眉帶笑,削瘦面頰,剃著青皮頭的年輕男子。

「是貴賓呢,您慷慨地加入我們,說明與天堂有緣。您今晚的要求我們收到:9號,無論別人出價多少,您都比對方多10萬。所以——」薩託笑得極其曖昧,「他是您的了。」

費因斯盯著他,說得有些鄭重:「我要求親自見薩託先生是因為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曝光,第一次在里約做生產,我有我的原則。」

「來這裡的貴賓都是有原則的人,我們一向非常謹慎的。」

費因斯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角落的柺杖,薩託順手取過來遞還給他:「費弗先生,有人會帶您去驗貨的。先生眼光真不錯,那可是新鮮貨色,野性難馴,您玩得盡興。」

待薩託前腳一走,費因斯後腳就在進入秘道時,將自己的隱形眼鏡快速嵌入自己的特製袖釦,然後扯下,連同柺杖一起交給保鏢。

「出去等我。」說完,便若無其事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