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特別黏你不讓你走,除了因為捨不得,更重要的是你一出差就是我的受難日子。爸爸,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女兒一連餓三天的感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女兒被打的暈死過去的畫面。”

夏安然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這個家早就病了,沒有親情沒有溫暖,有的只是算計與金錢。

以前的她總是隱忍,可是換來的卻是她們的變本加厲。那時候她小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現如今她長大了,她再也不會讓她們肆意的欺負。

她願意自己是那一把鋒利無情帶著冰冷的手術刀,把這個家裡那些病態的東西一點點剔除。

或許人們手術的時候會很痛,可是總比日日相處在一起互相折磨來的好。

如果終究會曲終人散,她只希望爸爸知道這些真相後,對薛美娟母女的留戀少一點,能走的更加決絕一點。

好半天夏東海終於從夏安然的話語中回過神,他氣的胸口大力起伏,質問著面前的妻子。

“薛美娟,你給我說實施,然兒說的是真的……”

薛美娟神色一閃,但是很快又承認道。

“是,都是我做的。”

反正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個男人過下去,趁早扯破臉皮也好。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竟然……我竟然把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安排在我女兒身邊……”夏東海痛楚的大吼。

一想到女兒說的那些,他痛的心都碎了。這些年他工作很忙,很少關心女兒的心思,回到家看到的都是薛美娟對安然的關切,他一直以為她是愛安然的,是把她當女兒疼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看到的家庭的和睦都是殘忍的外衣。

“然兒……爸爸……爸爸不知道……”夏東海眼淚滾落下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哭的不能自抑。

這些年來,眼看著女兒越來越沉默,他自以為是女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跟爸爸分享而已,從來不知道她受了這麼多委屈。

“爸爸,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明明薛美娟曾經跟你談過戀愛,最後你遇到長的漂亮的媽媽你就捨棄了她跟我媽媽在一起。她本就是那麼嫉妒著我媽媽恨著我,你卻……你卻在我媽媽死後把她接進了夏家。”夏安然衝著夏東海嘶吼起來。

如果這麼多年她對爸爸沒有一點怨恨那是假的,是他引狼入室把薛美娟母女招惹進來才害的她成今天這樣。如果他工作之餘多對她關心一點,就算薛美娟做的再滴水不漏他也會發現她被欺負的事實。

別人口中美好的童年,已經成了她心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好了表皮,卻在每一個陰鬱的天氣裡隱隱作痛。

慶幸,她十歲之前還有奶奶偶爾的庇佑,媽媽去世之前寫了十五封信,每一年的生日她都可以拆開一封。

她還記得媽媽說過的一句話:寶貝,恨除了讓你心生醜陋外並沒有其他的幫助,如果可以,媽媽請你還是做一個溫暖的人吧。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溫暖在她的生命裡,她才沒有讓自己變成一個陰鷙偏激的人。

夏東海面對女兒的質問面露了愧疚難受的表情,夏安然合上箱子,小臉平靜的望向他。

對不起爸爸,雖然這樣你會難過,但是我只是想讓你認清,她們母女是怎樣的真面目。

良久,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夏東海下定決心吼道。

“薛美娟,你給我滾,我再沒有你這樣的妻子,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薛美娟一僵,沒有想到夏東海會向她提出離婚,明明是她想甩了他來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趾高氣揚的抬起了下巴。

“夏東海,該滾的是你們父女,這個房子早已經登在我的名下,這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