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空蕩的房間裡,夏安然緩緩的跌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到這麼心痛,這麼無力。

這麼多年來,在夏家,為了顧及到爸爸的感受,繼母虐待她,薛媛媛欺負她,她總是選擇委曲求全。

可是這一次,她卻突然有些不甘心。

她再也顧不得收拾明天去學校的東西,心煩意亂的衝出了家門。

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心底那亂糟糟的感覺是什麼,夏安然獨自走在街頭,吹著晚風,腦子裡全是薛媛媛剛才說的話。

晚上十點,薛媛媛就會約慕景天出來,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如果慕景天知道薛媛媛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就會娶她?

她突然好想醉一場,因為人們都說,醉了就不會心痛不會難過。

夏安然打了一個車去了“風情”酒吧,因為上次的事情酒吧的保鏢都認識她,自然護著她的周全,沒有讓其他男人圍攻她佔她的便宜。

陸豪今天恰好不在,夏安然讓酒保調了一杯顏色鮮豔,明叫‘忘情’的雞尾酒。酒的味道不錯,可是她喝了幾口後頭就開始暈暈的。

或許酒精給了她勇氣,或許是心中那一份苦楚找不到宣洩口,她拿出手機撥打了慕景天的電話。

“慕景天,我在‘風情酒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不來,我就隨便找個男人上、床了。”

說完,不給慕景天開口的機會,夏安然就快速的結束通話,順便關了機。

電話這頭的慕景天剛洗完澡,溼溼的頭髮根根直立,不時有水滴順著脖子滑過他的胸膛,格外的魅惑。

手機響起,他見是夏安然來電心裡染著一絲愉悅,但是聽完她話裡的內容,整張臉染滿風雨欲來的陰鷙。

死女人,她竟然去找別的男人上、床,招惹了一個陸豪還不夠嗎?

慕景天拿著車鑰匙,滿臉怒氣的向外衝去。

風情酒吧內。

夏安然迷離著雙眼一個人喝著酒,一杯見底後,她又讓酒保重新給她調了一杯‘忘情’。

忘情,忘情,但願能夠讓她忘掉那個男人。

“給我來一杯跟這位小姐一樣的酒。”

身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儒雅的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到了自己身邊。

夏安然下意識的側過頭,這一看,不由的有些呆。

身邊的這個男人長的很好看,帶著一份成熟男人才有的穩重,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與優雅。

酒保把調好的‘忘情’遞給了他,他擎在手中,目光靜靜的凝視在夏安然的身上,衝她微微一笑。

夏安然回過神勾起了嘴角,同樣回以他一個點頭的微笑。

“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男人輕輕問著夏安然,目光轉移到她的手上。“想不到你也喜歡‘忘情’。”

“你已經坐了。”夏安然興趣懨懨的回覆一句。

看到牆上的時鐘,時間越來越臨近十點,慕景天還沒有來,他是不是被薛媛媛絆住了,他是不是不會再來了。

夏安然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她猛的灌了一大口酒。

經過上次的事情,她自然明白坐到她身邊主動向她搭訕的這個男人看她眼神裡的深意。

夏安然搖了搖暈暈的頭,上前幾步靠近他,似乎是為了不給自己留後路,或許是覺得面前的男人並不討人厭,於是她嬉笑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男人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純潔的像一朵百合花的她竟然會問出這麼勁爆的話題,隨即低沉的笑了起來。

“來這裡的男女,不都是抱著這個目的麼?”

他回答的倒是坦白,正是因為他這一份坦白讓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