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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什麼精神，總是呆。”嬌嬌有些擔心地說道。

陳蕾囁嚅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裡有些堵……”

畢竟只是小孩子，嬌嬌雖然聰慧，卻是想不出太多道道來，倒是一旁的陳陽心跟明鏡似的，知道是因為陳志剛最近與那夏紅燕在交往，作為女兒的陳蕾有些不適應。

可是，那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的身份僅僅是小屁孩外加陳蕾同班同學，雖然覺得女孩有些可憐，但能說能做什麼呢？。

嬌嬌所拍攝的廣告一經播出，幾乎所有親朋好友都過來向嬌嬌一家人祝賀。

在95年能上電視拍廣告，拿了一筆不菲的廣告片酬，那是了不得的事情，很多人家裡連電視都還沒呢，嬌嬌都進電視裡頭去了！

好幾天的，吳彪劉芳夫婦應付著這些個朋友親戚，忙得不亦樂乎，畢竟臉上有光。

只是嬌嬌累得慌，小姑娘每天都要示範怎麼拍攝廣告，告訴那些沒讀過書的長輩拍廣告怎麼個拍法，都快成專業製片人了。

12月末尾，寒冬臘月的，都快陽曆過年了，才消停下來。

用嬌嬌的話說，“姑姑嬸嬸們比導演要求還多……”

週六的時候，蘇曉與過往一樣地來陳陽家裡學英語和數學，如今小姑娘已經涉獵函式圖表，普通的二元一次，二次方程已經難不倒她，如果不是有意低調，估計幾家大人能被嚇死。至於英語麼，蘇曉也不會說，也就陳陽知道，蘇曉的水平差不多能國內四級及格。

女孩的語言天賦原本就普遍高於男孩，更何況孩童時期學習語言能力極強，所以陳陽也沒覺得太意外，怎麼說自己這個老師也不是白丁。

只不過這次，蘇曉做著練習不怎麼專心，女孩猶豫了下，打著手勢對陳陽說：“陽陽，我想去看看那個白淨姐姐……”

陳陽詫異，也不知道小姑娘從哪裡得知了白家姐妹的事情，回答道：“你想去醫院？”

蘇曉柔順地點點頭，比劃著道：“我畫了張畫，想送給那個姐姐，我希望她的病能好起來。”

白家姐妹的事情其實在全鎮也有沸沸揚揚過陣子，蘇曉知道也不奇怪，她不會說話，但卻比任何同齡人都敏感地感受著周邊的一切。

“我跟爸爸說說，讓他帶我們一起去。”陳陽覺得沒理由拒絕善良女孩的心意。

傍晚的時候，陳東一回到家裡，陳陽就提出了要求，還沒歇息的陳東架不住兒子難得的請求，立馬開著那輛動機還沒冷下來的桑塔納送陳陽和蘇曉去了市裡。

蘇曉也不是第一次來進大醫院，不過很顯然，她討厭這裡的氣味，或許對於小女孩來說，醫院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一種對命運的軟弱無力。

一路上，陳陽不說話，蘇曉也只默默地抱著畫卷跟著。

進入特護病房後，就見到了躺床上的清秀女孩白淨，以及那豆蔻年齡的姐姐白潔。

白潔又消瘦不少，明亮的眸子裡有些血絲，見陳東和陳陽、蘇曉進門，聰慧地知道又是來探望妹妹的，更何況陳陽她也認識了，立刻喊了聲“叔叔好”，並推著凳子請陳東坐。

陳東一大男人的，看著這對孤兒姐妹相依為命的模樣，不禁都眼睛酸。

白淨的身體很虛弱，只能睜著淚意朦朧的眼，露出感激的神色，女孩已經開始接受化療，頭上戴著毛線帽子，面色蒼白。

問候了一些話，從護士口中得知，白潔一天都不肯離開妹妹，女孩很懂事，並沒給醫院工作帶來麻煩，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挺感動。

蘇曉在旁邊悄悄抹了抹淚珠子後，帶著那標誌性的恬然笑容，將她自己畫的水彩畫展開在了白淨的面前。

比起蘇曉如今主要畫的老陳國畫，這副水彩畫更像是她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