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自己老媽知道自己吃了這些,能絮絮叨叨說一大堆食品安全教育,那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

腳踏車快要到幼兒園的時候,要轉過一個拐角,那裡幾乎全部是修腳踏車、摩托車,補皮鞋之類的小店鋪,大多是外來人開的,路邊滿是機油或者皮屑,顯得格外凌亂。

如果放在平日,吳玲會在路過時候加快度,但今天,卻在路口的地方停了下來,駐足看著什麼。

陳陽正坐腳踏車後面的小椅子上打瞌睡呢,現車子停了,疑惑地往旁邊一看,頓時明白是為什麼。

那是一個穿著略顯單薄花布棉衣的女孩,長長的頭有些孟灰,用根再普通不過的橡皮筋紮成馬尾辮。褐色的褲子打著補丁,腳上是一雙磨損地修補了數次的帆布鞋。

此刻,女孩跪倒在路邊的斜坡上,抽噎著鬆動瘦弱的肩膀,不時抹著眼淚,出含糊不清的話語。

這樣的場景,別說是在現實裡,電視裡也都看過不知多少次,可每當出現的時候,總能吸引無數人群的眼球,或是憐憫,或是玩味,或是疑惑,或是鄙夷……

陳陽知道自己母親是個急性子,也是個熱心的人,但並不代表感情用事。

吳玲果然停下來詢問周邊圍觀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嘈雜之中,陳陽也聽清楚了起因。

眼下的這個女孩據說一大清早就在這裡哭著求路人,據說是希望有人出錢救治她唯一的親妹妹,她的妹妹身體越來越虛弱,如今已經臥病在床,患的,是血癌。

女孩不明白什麼是血癌,她只希望有好心人能幫她們姐妹渡過難關。

如果是在幾年之後,陳陽覺得眼前的景象極有可能是預謀的演出,可如今的平山還是相對較為淳樸的,陳陽也不太相信,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孩能將這樣的悲愴演繹瞭如此淋漓盡致。

她的哭聲彷彿刺進了路人的心坎,但是,那並不代表有人就會站出來,事實上,只要腦子清醒的人,都明白治療血癌將會是多麼巨大的資金投入,更何況——那並非真一定能治癒。

吳玲撥開人群,上前去蹲下身,在路人們疑惑的目光下,拍拍女孩的肩膀,溫聲道:“小姑娘,你是哪裡的人?”

女孩的臉上滿是淚痕和灰漬,可隱約從輪廓中能見到那是張秀麗的面孔,哭紅的雙眼中露出幾分希冀,顫聲道:“我……我住在孤兒院裡……”

“孤兒院……”吳玲皺了下眉頭,“是平山孤兒院麼?”

“嗯……”女孩點點頭,忙道:“阿姨……救救我妹妹吧……我妹妹很難過……”

陳陽一聽說是平山孤兒院,心裡就唏噓了起來,看來今天這次還真撞上了,要知道自己老媽現在在政府裡,管轄的東西,正好就是福利保障,孤兒院剛好也落在老媽的工作範圍內,偶爾也會去那裡視察一下。雖然由於父親陳東的關係,夫妻兩人不可能同時成為重要的幹部,但同為公務員,掛點小職位還是沒問題的。

吳玲深吸一口氣,將女孩拉起身來,說:“小姑娘,你先回孤兒院裡去,阿姨等下就去你們那裡找你們院長談談好麼?”

小女孩彷彿看到了希望,驚喜地大叫起來,“阿姨你是要救我妹妹了嗎?!我……我代我妹妹謝謝阿姨……”說著喜極而泣,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周圍一些好心的居民則是念叨著說治血癌不便宜,別衝動之類的話,可吳玲卻只是衝他們友好地笑笑。

陳陽倒覺得沒什麼,依照老媽的想法,多半就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後,從政府部門中尋求幫助,真要資助人家看病,別說自家沒那麼多錢,真有錢家中老人也不會同意的。

女孩看吳玲的目光已經轉化成了看救命恩人的神情,那種歇斯底里的感激誰都看得出來,不少人也惻隱大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