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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果然不曾錯看過娻,如此重情重義的女子,只怕大周再難尋,子郜他……何等地福氣……你與他,亦要過得幸福,答應為兄可好?不要再去吵鬧爭執,子郜亦不好過……那日,與為兄一同喝酒至半夜,問為兄娻是何樣女子,為何心腸如此狠硬,娻猜為兄如何回答?”
我一時只覺十分地窘,原來,是兄酋說了何,非熙。
“說何?”
“為兄道,娻所需;不過一抹溫情。朋友愛人夫君可以狠心待之,對家人卻永遠如水般溫柔包容……”
所以,那信也是阿兄教他的,那些話亦是阿兄寫了讓他去抄得。這話說完,我更是窘上加窘,第一次,對阿兄無語,所以,阿兄其實才是最腹黑的那位罷?
倘若非兄妹,只怕我與阿兄……當然,這些己是不可能罷,阿兄……總是這般溫厚寬廣,如海的深情我深深感動同時,亦慶幸他是我阿兄!
往密
輿車轔轔,我與裌坐在車內,正與他說些野史,以作啟發,經過這一年多的調……教,再加之與宋皋之前長時間的遊方,裌的思想比之同齡幼童信來說,要成熟也靈泛許多,此時一雙水潤的眼,天真的望我,一時之間心底為他感到驕傲,又有些擔憂。
“便有人向漢高祖進讒言,道陳平盜嫂受金,並非白璧無瑕。如他初至漢營時受諸將金,金多者得善處,金少者得惡處。顯屬於受賄行為。於是漢高祖問陳平何以如此,陳平道, ‘臣裸身來,不受金無以為資。’倘若裌為漢高祖,得此辨解當如何處理?”
裌皺眉深思,末幾撅嘴,抬頭,“陳平甚壞,不僅蒸嫂,亦隨便受賄,此等無德之人,定不能用。”
點點他的鼻頭,我笑笑,“阿母卻以為可用。”
“為何?”裌睜大迷惑的眼。
“裌以為天下可有人臻到完美?”
剛一問完,裌脫口答了,“阿母便是。”
這話逗樂了我,“呵呵,裌真會說話兒哄得阿母開心,阿母哪裡完美?不管在宋宮亦或魯宮,多人曾詬阿母為人過於冷漠自私。裌之所以以為阿母完美,不過子不嫌母醜罷啦。這世上,並無完美之事,完美之人。陳平盜嫂受金,卻瑕不掩瑜,為人君者,當知臣之長短,事之利弊。方知如何用人,陳平者,如利斧,使起來快且敏,但倘若無柄,便會傷己。因此,首要之事,乃造柄,方斧之。”
這些事情,既然裌愛聽,我便說與他聽,明辨是非,從來不是從隱瞞真相開始,即便讓他知我是何樣之人,或許與之心中阿母相去甚遠,卻遠比懵昧無知,胡亂崇拜的好。
裌低頭思索片刻,末幾再次抬頭,“阿母,裌知了,此便是阿母為何差徴行走宮室之間,卻差稚處理阿母飲食起居鎖事,因為稚乃嘴碎之人……”
我:“……”這孩子,真讓人崩潰,如此的八卦……
稚:“小君,小人無辜甚……”
正一路談著,輿車卻是陡地一停。
撩簾問稚,“何事?”
稚指指前方,“小君,前方有儺(音同糯)隊。”
依言移了視線去看,果然鄉人儺隊和裼隊迎面而來,祭旗迎風飄揚。雖知大周素來便有儺祭一事,卻大部具在季春,仲秋乃至季冬,這日,宮中相士定會率百隸索室毆疫,以驅瘟鬼。不過時日未到,算算日子距季冬還有些時日,為何忽爾如此。
心中疑惑,近了忙打手,“吾子且住。”
那儺隊見了我等立於車旁喚他,遂停下來,其中巫師取下面上儺具,“吾子,何事?”
一笑,“不過初冬,爾等今日大儺,卻是為何?”
“吾子不知?密國上下遍現瘟疫,己有數人死於此疫,倘若貴女欲往密國,且住罷!”
說罷,帶上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