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的臉色僵了一瞬,然後抿唇,指甲都差點兒嵌進掌心。

有人提議現在開始準備燒烤,晚點兒喝了小酒,大家休息休息,明早六點就出發。

這個聲音讓現場的氣氛不那麼尷尬。

盛眠也走到了傅燕城身邊。

她感覺到桑酒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陰沉,嫉恨,恐怖。

她覺得奇怪,桑酒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身世,為什麼還不知足。

外面已經有傭人開始支起燒烤架子,平日裡這些富二代們是不吃這個玩意兒的,但是年輕人出來野炊,自然也得接地氣。

盛眠今晚胃裡不太舒服,讓傅燕城重新講了一遍這條路上的注意事項,就坐在裡面,沒有出去參與。

她不去,傅燕城也不去。

還是溫思鶴進來喊,“燕城,你吃什麼?這裡有專門的大廚烤海鮮,你和盛眠不吃點兒?”

說起海鮮,盛眠有了興趣,起身去外面看了一眼。

發現才短短的時間,各種鮮活的海鮮就已經被放進豎起來的池子裡了。

五花八門,都是直升機空運來的。

雖說是野炊,但這群公子哥們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燒烤的東西都是頂級的。

盛眠看中了一隻帝王蟹,聽說混著蟹膏烤著吃,味道很不錯。

以前還在盛家的時候,當時父親還沒再婚,每年的年夜飯都準備的很充分,不過吃到一半,父親都會接到開會的電話,然後匆匆離開。

她剛想抬手指向裡面關著的帝王蟹,就聽到桑酒開口。

“這只是我的。”

很不巧的是,其他的帝王蟹已經被認領了,只剩下這一隻是無主的。

兩位特意請來的大廚已經開始烤,其中就有別人的帝王蟹。

桑酒走上前,冷笑道:“你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沒吃過的東西都吃一遍麼?”

這是在嘲笑盛眠的出生,嘲笑她沒見過世面。

盛眠覺得好笑,視線落在她身上,第一次這麼認認真真的打量桑酒。

“桑小姐。”

她的語氣平緩,一點兒都沒有激怒,“出生這個東西並不是我能選擇的,我在這一點上確實比不上你,但是除了家庭條件之外的其他東西,桑小姐不見得比我好。”

“你!”

桑酒從小身體就不好,上學時候經常暈倒,再加上清楚她自己是桑家的掌中寶,也不肯吃苦去學其他的,所以才養成了嬌貴的性子,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投了個好胎。

她輕笑,嘴角彎了起來,視線看向不遠處正在跟溫思鶴攀談的傅燕城。

“你覺得你們是一路人麼?盛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燕城老公就會馬上宣佈跟我的訂婚?”

盛眠不知道這個人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眉心皺了起來。

桑酒頗為同情的看著她。

“你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可憐。”

這話讓盛眠有些不安,桑酒卻在這個時候拔高了音調,“最後一隻帝王蟹給我了吧,廚師給我烤這個。”

馬上有廚師走了過來,抓過旁邊的網兜想要把帝王蟹撈起來。

盛眠沒說話,看到桑酒跑向傅燕城,笑著說了句什麼。

緊接著溫思鶴跟著笑,其他人也紛紛打趣。

盛眠這裡離得比較遠,聽得不真切,但其他人對桑酒的態度很不錯,直到黑暗的夜空突然射來一道汽車燈光,有人在這個節骨眼到了。

桑酒的眼睛頓時一亮,朝著那輛低調的慕尚就跑了過去。

“大哥!”

她喊了一聲,一下投進男人的懷裡,“怎麼才來啊?”

桑庭桉的手在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