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蕾那做個鬼臉,吃吃地笑著,咪咪更是羞得臉蛋兒都黑紅起來。

“咳,咳,那個,**祭現在開始!”

巫師**,一個穿著軋光大袍的中年大漢踱到臺口,肅穆地高喊著。

村裡健在的老人家們,比如薩那,都很瞧不起這個**,說他簡直算不得一個伊博人的巫師,因為他居然收錢,要知道,照規矩,巫師做法,是隻能收食物布匹,絕對不能收一個奈拉的現錢的。

可也有些人對**很推崇,因為他去過遙遠的拉各斯又回來,去的時候窮得只有一件上衣,回來時卻已經富得足夠買下整個村子。

“呃,你們知道麼,我這副眼鏡可是地道的義大利貨,不是那些隨處可以弄到的臺灣貨色。”村民們唯唯地聽著,他們連那些隨處可以弄到的臺灣貨也沒怎麼見過的。

現在**就戴著他那副十足珍貴的地道眼鏡,拿著把洗得乾乾淨淨的鋒利小刀,莊嚴地站在陽光下,他的對面,排在第一個的小姑娘已激動的有些顫抖,正踮起一雙小光腳丫,微揚起小臉來,等待著那長大**的一痛,和巫師口中,那來自天神的對自己前途的預言。

鼓點更密,臺下的喧囂更熱烈了。是啊,還能有什麼,比這女孩子的**祭,更讓這些伊博村民們興奮的呢?

“你們,你們兩個,一起上來,一起,這是神的旨意。”

咪咪和賽蕾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手牽著手一起蹭了過去。

**就在她們對面莊嚴地站著,那把洗得乾乾淨淨的鋒利小刀,在陽光下發出聖潔的光芒。

咪咪沒敢去看賽蕾那,她已感到,那隻牽著自己手指的小手,正一陣陣地發涼。

她偷偷望了臺下一眼,爸爸媽媽倚在一起專注地看著臺上,彷彿已擯住了呼吸;薩那爺爺端端正正地坐著,臉上還是那樣的嚴肅;在他身邊,阿布爺爺微笑著,還向她偷偷擠了擠眼睛。

她輕輕合上雙眼,踮起一雙小光腳丫,微揚起小臉來,等待著那長大**的一痛,和巫師口中,那來自天神的對自己前途的預言。

“你,賽蕾那,你,咪咪,遵照神的諭意,我宣佈,你們這一生一世,都將作個**,這是神的詛咒,沒有人能改變你們的命運。”

臺下登時發出一陣喧囂騷亂之聲,一直響個不停的鼓點,也戛然而止。

“聽著,這是神的詛咒,沒有人能改變。”

**高聲重複著,那鏗鏘的聲音,鼓點般打在每個在場者的心上。

咪咪突然感到臉上一陣灼痛,她茫然地木立著,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該去想些什麼。

“哇~~~~”

一邊的賽蕾那突然縱身跳下木臺,一路哭著跑遠了。

咪咪茫茫然張開雙眼,朦朦朧朧間,她似乎看見賽蕾那的大姐和家人激烈地爭吵,然後氣沖沖地摔袖而去;她似乎看見爸爸媽媽都在哭,看見爺爺怒衝衝地站起,卻又被阿布爺爺硬生生拽回了席上。朦朦朧朧間,她聽見喧囂騷亂聲漸漸地平息了,聽見鼓點聲,以及看客們和著鼓點的腳步踢踏聲,又一點點地充滿了自己的耳廓。

“咪咪!快下去,該輪到我了!”“還有我!”

朦朦朧朧中,她被迫不及待的女孩子們推到一邊,朦朦朧朧中,她一個人不知不覺地走下了木臺,走出了村子,走到這片空無一人的河灘。

天黑了。

她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站在河灘上,不動,也不說話,任憑偶爾路過的村民好奇地瞥上幾眼,或者關切地問上幾句。

終於,這裡又只剩下她自己,月光下,她那身色彩斑斕的新做長裙,被柔柔的晚風輕輕吹拂著。

“遵照神的諭意,我宣佈,你們這一生一世,都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