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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嵩啟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她燕清婉貪得無厭要獅子大開口,接下來她說了一番話,一是告訴白嵩啟自己並不貪婪,二,卻也是最大的目的,是讓那不知情的兩人誤會她是白嵩啟他們的自己人,因為本來入這場局的人跟這牌局的關係就是曖昧的,也由不得旁人不這麼想。而她說了這些後,白嵩啟也並未撇開解釋什麼,他的目的是任燕清婉自個兒演,而燕清婉的目的則是讓白嵩啟達成這個目的。後面她便說其實自己不過是想蹭頓飯,然後假裝委屈要走。其實這時白嵩啟在跟燕清婉的心理戰上已然落了下風,他自然就有些慚愧了,於是表示如她的願。
這個時候才是最要緊的關節。一方面阮逸塵和白嵩啟想早點兒把戲演完,因為再跟牌桌上的那兩位耗下去很可能會出紕漏,他們打算早點兒謝幕,所以那句飯局邀請的話實則是道逐客令。那兩人也不傻,他們不會聽不出言外之意,但他們的本意是打算裝傻,這樣或許軟磨硬泡中就有可能改變阮白兩家拖著晾著他們的策略。
這兩方各有各心思,局面很可能又重新僵持下去,而燕清婉就在這時節發揮了最為關鍵的作用。她知道阮白兩家在“拖”,而那兩人是在“挺”,在官場上,“拖”、“挺”從來妙用無窮。燕清婉亦有自己的打算,她既不想讓那兩人把這出戏繼續演下去,因為世上事瞬息萬變,有時候多拖一秒都容易生出事端,但她也不會讓阮白兩家就這樣圓滿謝幕。因此她就登臺唱了這最壓軸的一段兒。她說白嵩啟又想耍滑,想讓人家替他做東,意即添一把火,讓那兩人麻利兒的走人。這前頭的話正如了阮白二人的意,他們自然高興還來不及,從而沒有阻止燕清婉說出後面的話。她忙活了一下午,其實也就是為了說出後面這幾句的。
她裝作無意地講出了阮逸塵和白嵩啟所作所為的動機,然後扼住要點,明確的說了白嵩啟不會幫那兩人的忙,不然要辦早辦了。這是誰也沒料到的。等白嵩啟他們意識到她多嘴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彼時才是真正的大局已定。之前那兩人不會不知道阮逸塵和白嵩啟是故意晾著他們,但那畢竟都是暗戰,是心理戰。有時候,只要話不攤開了說,就有轉圜的餘地。而燕清婉高明之處,就在於她在那兩人以為她是白嵩啟自己人的情況下,替阮白兩家表了一個態。這就等於明確地告訴他們,阮白兩家不會上他們的船,也不會拉他們上船了。那兩人見此,知道多說無益,而且以阮白兩人的性情傲氣,既已如此,是斷不會再放下身份出言拉攏兩人的。
所以最後,這場戲只得匆匆收尾了。
此一局,贏家只有燕清婉。
當然,她也不會想不到自己的“失言”可能會得罪阮逸塵和白嵩啟,可是權力場上有句話,叫“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不管結局是否會開罪兩人,她都會那樣做的。 不過依她看眼下那兩位倒是不會跟自己翻臉的,一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牌,不然自己也不會出現在今天的牌桌上給他們攪局了。二來嘛,因為這件事兒本來就是避人耳目的,莫說她燕清婉,估計當時套間兒裡除了拖著和挺著的那兩方人馬以及自己外,剩下的人,也都被矇在鼓裡不明所以。因此無論白嵩啟還是阮逸塵,都不會就這樣跟自己鬧僵的,一則那樣容易事情敗露,二則顯得他們沒氣度。又想起剛才在那會所,她待其中一撥人馬走後故意試探性地跟白嵩啟賠禮道歉地說一句,白嵩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表明,暫時,她與他們之間還是相安無事的。
可終究只是個暫時,有些事,還能瞞多久呢?她在心裡暗暗思量,不覺有幾分難受。
忍不住的朝阮逸塵看去,正巧,他手機響了。
只見男人接通了電話,對方不知跟他說了什麼,他開始直點頭應是,而後神色也開始轉變,眉間的愁氣恍若瞬間就被沖淡了,唇角也漸漸開始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