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方才肯治。”

“那後來呢。”我急道。

“後來,治了幾日,雖然好了些,但行動仍是不便。這時,忽然有人來,說他家中出事,他心中著急,猶豫了許久,還說什麼孝義難兩全,只能對不住四弟了。這才勉強離去。臨走時還說家中事一了。便再來杭州,一定要找到你。”

“是這樣,”聽到三哥傷勢已無大礙,我終於鬆了口氣。只是這回只有自己去大都了。

我叫小蘭把男子的服飾拿出來換上。插了枝玉簪,便拿起包裹,向林伯伯告辭出門了。

“小姐,我們先去哪。”

我想了想路程,對小蘭道:“先去常州。”

趕著馬車,不由想到李知棟大哥,他傷勢應該好了,不知可趕得上我們。

從杭州出發後,人煙漸漸稠密,路上都可以住客棧。李翠花三次下手都沒成功,應該會有所收斂吧。我這樣想著,還是暗暗提高了警惕。不過連著幾日,都沒有一點異常,也便慢慢鬆懈了下來。

這一日,看見常州的城門了。我心中歡喜,叫道,“又可以大吃一頓了。”小蘭笑著說:“還是夫人明白你,帶了這許多銀票來。”

“知女莫若母嘛。”我笑道。

常州城裡商旅成群,熙熙攘攘。甚是熱鬧。我包裡銀子多,毫不在意地挑了最大的酒樓:鳳臨閣。大搖大擺地上了樓,挑了個靠窗的位子,順便看看運河的風景。

小蘭自然點了幾樣我愛吃的素菜,還有醉蝦。我倒了杯清茶,一邊吃菜,一邊怡然自得地望著窗外。心想,有錢真是好。有機會一定要大把大把地賺錢。正在做著發財夢。忽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上來好多人,回頭一看,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鐵穆耳,他身後是阿罕還有很多別的下人。

我心中悲喜交集,再也忍不住。大呼一聲:“二哥,”便飛撲過去,如上次般抱著他的脖子。邊把眼淚灑在他的新袍子上,邊抽抽噎噎地說:“二哥,你知道小弟有多想你麼。”鐵穆耳一改往日的矜持,把手環到身後攬住我的腰,嘴貼在我耳邊輕聲說:“我也很想你啊,四弟。”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我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說。絲毫沒發現他的異樣。

“我一直都在找你,今日在常州見到你,二哥心裡真得很開心。”鐵穆耳輕聲道。他的嘴碰到我鬢邊的髮絲。

咳咳,是小蘭在咳嗽。我忙退後幾步道。“二哥請坐。”鐵穆耳也不推辭,彎腰坐在我對面,一雙含笑的眼睛盯著我,眼裡閃爍著喜悅,驚奇,還有些我說不清楚的東西。我也懶得想那麼多。只一味和他訴說我這幾日的經歷。自然把那些不雅的鏡頭都略過不提。還有九王爺的事,我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說。

鐵穆耳認真地聽我說,臉上一直含著笑。兩眼卻遊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把臉湊到他面前:“二哥,你在聽我說麼。”他抬頭看著我笑道:“二哥還沒吃飯呢。”我聞言臉一紅,忙回頭叫道:“小二,再加幾個最好的菜,”一邊又道:“這位公子請客。”鐵穆耳聽了,嘴角上揚,“四弟,幾日不見,你還是這般頑皮。”

“二哥,我這不叫頑皮,叫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二哥財大氣粗,自然是出錢的了。”

“那你是出力的。”鐵穆耳眨眨眼。

“我也沒力,不過我看你那手下阿罕倒是蠻有力的。”我笑道。

“那是自然,二哥不會讓你吃虧的。”鐵穆耳臉上神色不變,依然笑道。

開心地吃完這頓大餐,鐵穆耳便邀我到他的寓所去住。我驚道:“二哥在這裡也有宅子麼。難道又是朋友的。”鐵穆耳笑而不答。我也不好再問,便隨他去了。

“哇,好大的宅院,哇,好漂亮的房子,哇,好漂亮的床,哇……。”小蘭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