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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立刻人立而起,轉頭望向慘呼方向,再也耐不住性子,掉轉身形就向外跑,舍了蘇景趕去河邊。
雷動看著小陰褫閃入迷霧,吞下一口口水:“陰尺的味道不知道怎麼樣。”褫、尺同音,小蛇又只有一尺長,雷動直接喚他陰尺,不過內中差別誰都聽不出來。
赤目更關心寶貝好劍,追著蘇景的話問道:“屠晚在哪裡?還回來不了?”
靜心以待,認真感受了一陣,可惜,只能感到它在發怒,但劍具體在何處察覺不來,想來距離遙遠,蘇景搖了搖頭,又復邁步、牢牢把握方向向南走去
從霧地趕到河邊,小陰褫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還是晚到一步,敵人都逃了,大大懊惱,忽忽怪叫幾聲又忙不迭往回趕,蘇景倒是跑不了,可他們在大霧中,那迷霧藏蘊了玄妙妖法,小陰褫也一樣只能看穿三尺,等它再回去也找不到蘇景了。
裝死沒人理在前,攔路被無視在後,現在又兩頭忙兩頭都丟了,剎那間小蛇只覺天道不公、只恨造化弄人,心中委屈無限,盤起身子伏地腦袋,再也不動了
蘇景人在霧中。
大霧阻隔目力,但不會擋住天光,大世界日升月落都可清晰察覺。
走了大概兩天之後,被蘇景重新收入大聖玦的狐妖‘胡大姑’悠悠轉醒。阿嫣小母湊到近前,關切問道:“可還好?”
胡大姑搖了搖頭,又不是被人打倒的,她只是突然昏厥,於身體全然無礙。
烈烈兒傷得比別人都重,此刻還不忘奚落別人,笑道:“胡大姑,我記得你平日裡總說自己見過數不清的大場面,怎麼一出去就嚇暈了?”話不好聽,不過猴子還是摸出一瓶熔漿烈酒,給她拋了過去:“壓壓驚!”
回憶昏厥時的情形,胡大姑面色又是一變,驚異常、但沒什麼懼色,接過好酒小小地抿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暈了沒錯,但不是嚇的,只是吃驚太甚。”
“被本地狐狸驚的?”阿嫣小母好奇追問:“除了法力高深,也看不出還有什麼稀奇之處。”
胡大姑又灌了一口酒,長長吁氣,總算把心中的驚慌平復,搖頭道:“你不曉得。沒法說,你不是狐狸,沒辦法明白的。”
心思再如何精明、修持再怎麼高深,到底也是蠻荒地方的精怪,言辭匱乏心中有話說不出:野和尚忽然見到佛祖駕前羅漢,流浪道人忽然遇上老君座下的青牛胡大姑乍見此地靈狐時,便是這樣的感覺!
可她講不明白,阿嫣小母和烈烈兒愈發迷糊了,正想再發問,不遠處正閉目療傷的老石頭‘咦’了一聲,張目四下張望,眼光內濃濃詫異。
下一刻,從他身前、洞天的地面上泥土鬆動,一枚嫩芽破土,肉眼可見,小芽伸梗、吐葉、結苞,花兒盛放形質、大小都和茉莉差不多,但白色花朵開啟、卻綻起了七彩光芒。
花兒小、光芒淺淺,不過這份旖旎瑰麗,洞天內眾多妖蠻生平僅見。
出身使然,阿嫣小母最愛花花草草,見了這朵七色花兒就錯不開目光了,正想要開口問一句‘這是什麼花’,她的腳旁,悄悄然也鑽出了一枚嫩芽。
還有烈烈兒身旁、胡大姐眼前、山胎兄弟附近、三手孩兒周圍,一枚又一枚嫩芽破土而出。隨即近處、遠處、直至天邊,大聖點將玦洞天內,每一處角落嫩芽覆蓋,視線之內盡做青青春綠。
所有芽兒生長,嬌弱卻快樂,甚至連結梗吐蕊時散起的沙沙細響,聽上去都飽蘊生機,讓人心情開敞明亮!短短兩個呼吸功夫,所有芽兒都綻放做鮮花,大聖留下的洞天,花兒鋪遍,七彩繽紛!
一朵花兒綻起的光芒算不得什麼,但萬萬奇花齊綻,瑰麗之色流轉、匯聚,如聚沙成塔、如匯溪做海,七彩玄光層層瀰漫,彷彿只是一眨眼,玄光充斥整座天地,把大聖玦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