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進來,就叫他去找負責他的人。食物是供應給為帝國付出或者服務的人,這是我說的也是上面的命令。”

程千尋等到斯內德出去後,找了個理由:“這裡好悶,我出去透透氣。”放下餐盤要出去。

魯道夫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搖頭就知道。他意思不要去。

可她無奈地笑了笑,還是走了出去,去看個究竟。

戈登沒有走遠,還在吐,樣子又狼狽又有點軟弱得可笑又可憐。軟弱,從未想到“軟弱”兩個詞會用在戈登的身上。

程千尋站在那裡看著,心情很沉重,隊友有點缺點很正常,人都會有缺點的,魯道夫以前自私自利,踏著隊友屍體往上爬。可缺點不是這樣的,現在看來最成問題的是戈登,原因就是,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包袱,甚至看到血都能暈、能吐。可以想象,當炮彈在頭上飛的時候,他能嚇得趴在地上痛得象孩子,動都不能動,就等著被人扛著走。

當然以前她還不如現在的戈登,可沒有時間了,剩下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有可能讓這個大少爺成為能和她並排作戰的得力隊友嗎?

戈登狼狽地抹了抹嘴,出了營地,而大門口就是擺放屍體的地方,一排排的屍體整齊排開,大約三百多具。他背對著這些屍體,又吐得是昏天黑地。

她很想去說,可就生怕說錯話,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找雷格爾,納粹的事情,讓納粹自己去說,比她一個局外人更有份量。

看著雷格爾陪著斯內德從另外一個帳篷裡出來,她猶豫著是不是要過去說。以前她肯定會當著斯內德的面說,可經常那麼多事情,她明白,人並不是個個八面玲瓏的,有時會考慮不周詳。

斯內德一個回頭,一下就看到了她。他的綠眸只稍微浮動了一下,就和雷格爾說了些什麼。

雷格爾聽完後走了過來:“放心吧,斯內德已經派人去問了。”

“你果然還是比較聰明的,沒有急著說。”雷格爾左右看了看後,輕聲道:“斯內德少校絕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說完走了。

程千尋發愣,她都還沒想出什麼理由來,斯內德就先辦了。

回到了帳篷裡,看到魯道夫已經將他自己的一份吃得差不多了,而她的一份卻沒有動的留著。

於是她將自己盆子裡的一些肉撥給了魯道夫:“表哥,你多吃點。”近一個月的關押,魯道夫瘦了很多,需要多補充一點。

魯道夫發愣地看著她往自己盤子裡撥肉,過了好一會兒,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喃喃:“不用,我夠了。”但沒有拒絕,他需要食物來恢復體力。

程千尋還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看其他人,對此大家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有的也只是羨慕而已,畢竟魯道夫是她的表哥。

過了會兒,一個士兵過來,來找吃剩下多餘的,說是給那個美國人打飯。

士兵走後,幾個好事的議論了起來,程千尋從中也得知了一些。

戈登不管怎麼說,可是美國人。美國大家都知道的,喜歡把雞毛當令箭,哪怕死個大兵,也會弄成個國際爭端。萬一回去後表示不滿,添油加醋一番,那可也算是比較大的報社。

趁著午後還又空,程千尋想了許久,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那就是一種微妙的關係了。

戈登是另外兩個黨衛軍抓來的,也是他們留下的。他們其實說一聲就行了,可故意讓戈登去忙活,最有可能的就是看看斯內德打算怎麼辦。要知道他們的工作就是抓捕一切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