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還來得及嗎?&rdo;

&ldo;來得及,你跳下去,大約五分鐘就可以到達那個深度。&rdo;

&ldo;這是個笑話嗎?&rdo;

&ldo;我覺得是。&rdo;

&ldo;那就笑吧。&rdo;

&ldo;恩……啊哈哈!&rdo;

&ldo;傻透了!&rdo;

&ldo;那不笑了!&rdo;

&ldo;恩!&rdo;

&ldo;啊哈哈……&rdo;

&ldo;哎呀!&rdo;

帳篷外,麥克先生依舊在那裡大哭,他幾次伸出手將手背放進嘴巴里壓抑著自己的哭聲。現實裡他也必定這樣壓抑自己,不敢哭,只能捂著嘴巴小聲抽泣。旭日一直陪著他,他的手一直放置在他的兩個耳朵邊。不知道過了多久,麥克終於安穩了下來,身體軟癱,爛泥一般的睡在了旭日的懷裡。

旭日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拖著這個睡熟的傢伙來到帳篷內,丟到中央。

這是……附近海域的唯一的一片&ldo;屋簷&rdo;。十位健康男性的軀體溫度是可怕的,各種氣味,混合著身體毛孔發出來的特殊氣味,胃口不好的人在呼吸之間會有口臭味散發出來,各種味道混合,四下流轉在帳篷內。邵江一指指帳篷口,柏文先生愣了一下坐了過去。即使如此,即使味難聞,卻沒人願意出去再次經受暴雨的洗禮。麥克先生大咧咧的躺在中間呼呼大睡,剩下的人,除了抵抗臭味,就是觀賞麥克先生酣睡的並不美妙的睡姿。

&ldo;他不會有事吧?&rdo;滕柏有些不放心。

&ldo;沒事,這是我見到的,腦波最單純的人了,這也許是他第一個出現問題的原因。他不隱藏自己,內心陰暗的東西大多隻是委屈跟幻想,他沒有陰謀,沒有陰暗面,頭腦簡單到不會隱藏心事,所以……睡一覺就好了。&rdo;旭日說完,扭臉好奇的看了一眼蘭蘭茲,現在他想他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個人心裡有個巨大的秘密,或者算是慾望,這股慾望大到他必須自我催眠才能解決。他很好奇這個自己下意識畏懼的人。蘭蘭茲卻突然抬起頭,衝著旭日詭異的笑了一下,旭日打個寒戰,將臉扭到一邊。

雨水嘩啦啦的下著,邵江一用手指甲劃著名身前的岩石面,不知道他劃了多久,他將手放在鼻翼下,深深的聞了一下後,又伸出舌頭舔舔指甲蓋……

螣柏面部肌肉顫抖著,將腦袋扭到一邊,乾嘔了幾下。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很安靜的老黑突然將手伸入褲襠,使勁的抓撓了幾下。當他的手伸出來時,他攤開手指,他呆呆的盯著食指肚上的一隻很健康,很活潑的一隻體型並不小的陰蝨。

旭日愣了一下,伸手捏起那隻蟲子,他用兩隻手的大拇指指甲蓋擠死那隻陰蝨後,語氣平板的對老黑說:&ldo;你流血了。&rdo;

頓時……一帳篷的人,渾身都癢癢了起來。

那種小昆蟲的生長週期,大約是世界上最快的了,只要給予環境,給予適當的溫度它們便會迅速繁殖生長,據說原始的蝨子一隻大約只能生產四五十隻下一代,而現在的這種蟲子,在更短的週期內完成進化任務,繁殖數量是過去的五倍。自從世界翻轉,生長的最好的大約就是各種昆蟲了。它們非但沒有滅絕,種類是越來越多。

滕柏輕輕地向後靠了一下,又挪動了幾下,他一直挪動到邵江一的肩膀邊。邵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