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好在很快有計程車過來了。

瑞克上了車,“請以最快的速度去機場。”

開車的黑人小夥,兩隻眉毛往上一跳,“如果您有足夠的錢付罰單的話,我的技術和速度包您滿意。”

小夥一踩油門,車子往前疾駛。

瑞克將手伸到大衣的內袋,翻出他的錢包。

包裡有厚厚的一疊美金,這是他動身之前,他的秘書特意為他換的。

他還沒有動用過。

瑞克隨手抽出一疊,伸手遞到前面,“這些夠不夠交罰金的?”

黑人小夥伸手接過那疊美金,往懷裡一揣,吹了一聲口哨,“我想夠了,先生,坐穩了,現在就讓您體驗一下雲霄飛車的感覺。”

瑞克抓住了頭頂的拉手,感覺到窗外兩邊的景物在飛快的後退。

十分鐘之後,刺耳的警笛聲在車後響起,瑞克抓緊拉手,往後看了一眼,一輛警車跟在後面,一個警察從車窗裡探出頭,拿著一個大喇叭,聲嘶力竭的在喊,“停車,靠邊停車!”

瑞克看了一眼黑人小夥,“你麻煩大了。”

黑人小夥嘿嘿一笑,“沒關係,我很快就能甩掉他。”

他往右一打方向盤,進入了一條小街,車子像一條游魚,靈活的在車流中穿插,很快又拐上了另一條道。

瑞克一手抓著拉手,另一隻手靈活的在手機上操作,查飛往a城的最近一班航班的時間。

等到計程車到達機場的時候,屁股後面還跟了三輛警車。

瑞克開啟車門下車,“謝謝你了,祝你好運!”

黑人小夥開啟駕駛座的門下來,舉起雙手,對著遠處的警車喊道:“哥們,別這麼嚴肅,我只是送一個乘客趕飛機而已。”

瑞克進了候機大廳,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從一張張或站或坐的面孔上掃過去。

他已經查到了,飛往a城的班機還有四個小時,飛紐約的比較多,這個查了也沒用。

他先往去紐約的登機口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霍若淺的人影。

接著他奔到國際航班的候機廳,這次,沒有花費多大的功夫,他就找到了霍若淺。

她一隻手肘抵在座椅上,撐著下巴,神情十分疲憊,眼睛茫然的盯著地板,眼下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瑞克心裡一疼。

她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凌晨到了醫院,然後肯定又馬不停蹄的到了機場,這麼長時間,她就坐在這張椅子上,沒有好好的休息,或許連肚子都沒有填飽。

他快步走過去,在霍若淺身前停下腳步,伸手,將她的頭攬進了懷裡,“傻瓜。”瑞克喃喃的說了一句。

霍若淺只覺得自己落在了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裡。

她猛然從怔忪中醒過來,想要推開身前的人。

然而,那懷抱的氣息是那樣的熟悉,即便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也知道是誰。

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一個人坐在候機室裡,那種被心愛的人拋棄和欺騙的委屈和孤獨都湧了上來,化作淚水,打溼了瑞克的大衣。

瑞克一下下的摸著她的頭,喃喃的道:“傻丫頭。”

好一會兒,瑞克才低下頭,捧起霍若淺的臉,“傻丫頭,哭好了沒有,哭好了我們去吃飯,肚子餓了吧。”

她神情憔悴,眼睛有些紅腫,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眼卻出奇的亮。

霍若淺被動的仰起頭看著瑞克,他眼裡有顯而易見的疼惜,那樣的目光,看得她的心都疼了。

昨夜的那一幕又回到霍若淺的腦海。

她倏然推開瑞克,神色也變得冰冷,“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