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但是她仍然有許多謎團纏繞在心頭無法解開。

爸爸去世三個月有餘,左珊珊似乎人間蒸發一般。媽媽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沉重,她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到自己無法忍受的程度。

思來想去,她最終撥通了寧子軒的電話。

寧子軒一如既往的柔聲對她說道:“你在家乖乖的等著,我馬上找人接你來公司。”

半個小時後,左飛飛安靜的坐在寧氏的接待室,等著寧子軒會議結束。

她手裡握著一杯茶水,心神不寧,秒針的轉動帶來的皆是煎熬,她就這樣坐立不安的胡思亂想,寧子軒走進接待室,她甚至都沒有發覺。

“怎麼頭上都是汗?”寧子軒調了調屋裡空調的溫度,關心的問道。

“寧子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們家的事情?”

寧子軒坐下,將她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倒掉,給她重新換了一杯,塞進她手裡。

“你想查什麼?”

左飛飛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又緊。

“查一下我是不是我爸跟我媽的孩子。”

寧子軒略微沉思一會,“飛飛,你最近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左飛飛冰涼的指尖蹭上他整潔的衣袖:“我要馬上知道結果,我一分鐘也等不了了。”

“給我點時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不要胡思亂想下去了。你媽媽會很擔心的。”他語氣平和。

“我姐呢?她有沒有跟你聯絡?”

“她在準備考研,不想別人打攪她。”

“你胡說!”左飛飛扔下杯子霍然站起身:“我爸出事這麼久,她一直沒有出現過,你們眾口一詞的欺騙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覺得我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麼?”

寧子軒鬆了鬆領帶,眉宇間的神情微變:“你連我都不相信了?”

她神色軟了下來,雙手揪著他的衣襬:“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能不能告訴我?”

寧子軒長舒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等到結果出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這段時間,如果不想回家,你可以先住到我那裡去,我負責通知你媽媽,這樣行麼?”

她疲憊不堪的點點頭。

左飛飛住到了寧子軒樓下的一間客房。每天早晨與他同桌早餐,目送他上班。偶爾中午心血來潮,會拎著親手做的愛心午餐送到他的公司。晚上,她大多數時間都會從陽臺上將藤椅搬下來,坐在客廳等著他回來。

那一個禮拜的時間,是橫縱在她生命前二十幾年最幸福的時光。她的精神狀態漸漸的恢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終於可以不用再顧忌姐姐的存在,正大光明的將視線鎖定在她苦苦暗戀了十年的男子身上。無論是飲鴆止渴,還是掩耳盜鈴,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卑微的渴望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能在他身邊,哪怕多一天也好。

她心知肚明,遲早有一天,她還是要將他還給左珊珊。或者說現在她也只是擁有離他近一些的資格,而不是擁有他。他那樣高高在上,事業如日中天,只有同樣般優秀的姐姐才配與他比肩。

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她只能默默無聞的匿跡於塵土中。

前十年是這樣,以後的半生,同樣也是這樣。

她如瀕死之人一般,迴光返照,每天容光煥發精神十足,在他身邊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她抱著這份彌足珍貴,夜夜安穩入眠。

這天的深夜,她突然夢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