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既然是那就陪我們方局喝酒唱歌去啊,杵著做什麼?”

雲裳急了,想說我是鬱凌恆的太太,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而她稍一停頓,那喝醉了的男人就以為她承認自己是歡場女子,便更用力地將她推向那所謂的方局。

那醉鬼手上沒個輕重,直接把她推得往那又肥又醜的方局身上倒。

她驚得連忙腳尖用力,堪堪穩住自己,幸好沒有向方局投懷送抱。

這樣的場合,自然是混亂不堪,雲裳以前應酬時見過很多,可自己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她的身份矜貴,誰都不敢碰,如今她只是一個下堂婦,在迫於無奈的當下,看來只得任人欺凌了。

此一時,彼一時,世事就是這麼殘酷!

她剛一坐下,方局的肥手就撫上了她的腰,咧嘴對她笑得猥瑣至極,“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方局你好!我姓雲!”她禮貌地微微一笑,同時側了側身,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方局的鹹豬手。

“雲小姐你好呀,嘖嘖,你的面板真好,這麼白,這麼嫩,給我掐掐看,看能不能掐出手來……”方局的手伸向她的臉。

“我陪你喝酒吧方局!”雲裳連忙端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塞進方局手裡。

她使出渾身解數保護自己不被方局佔便宜,忍受委屈,只為等待時機接近鬱凌恆。

另一邊——

“喂!姓方的那老色鬼在吃你老婆豆腐,不管管?”嚴楚斐撇嘴嫌棄地睨著不遠處肥頭大耳的方局,對身邊面罩寒霜的鬱凌恆說道。

鬱凌恆的臉色早在雲裳坐在方局身邊的那瞬就已經難看到無以復加。

“別東一句老婆西一句老婆,她早就不是我太太了!”他冷冷喝道,恨恨撇開臉,強逼自己把目光從那女人強顏歡笑的臉上移開。

“講真?”嚴楚斐挑眉。

鬱凌恆心情暴躁,“你廢話真多!!”

嚴楚斐笑了,挪了挪屁股側身面對他,半真半假地說:“既然你不想跟雲小姐破鏡重圓了,要不就從了我家小七吧!”

鬱凌恆狠狠剜他一眼。

“我說真的,你考慮考慮唄!你都不知道,我把她押回帝都那天,她鬧得差點跳飛機,這半個月在家裡也一刻都不消停,哭著嚷著非要嫁給你不可,就差絕食以表心志了!”嚴楚斐抿了抿唇,換上正經的樣子,說得煞有其事。

“我對她沒興趣!”鬱凌恆煩躁得很,毫不給面子地一口拒絕。

妹妹被嫌棄了,嚴楚斐也不惱,還笑得高深莫測。他瞟了眼那方正努力與方局周旋的雲裳,戲謔道:“反正我看你現在對誰都不會有興趣了,不如就娶了她吧,至少她的身份還可以幫助你們鬱家!”

嚴楚斐的潛臺詞是,當今七格格若做了鬱家的當家主母,諒他初潤山也不敢再興風作浪了。

鬱凌恆自然懂這個道理,可他不稀罕!

“你是她親哥麼?”鬱凌恆鄙夷地將嚴楚斐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咋不是了?”

“世上有你這種推妹妹進火坑的親哥?”

哪有親哥會把自己妹妹嫁給一個不愛自己妹妹的男人?

嚴楚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哼道:“她就稀罕死你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她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非你不嫁,我除了成全她還能咋辦?”

鬱凌恆皺眉,才不信嚴甯會為他尋死覓活。

別以為他不知道,嚴甯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怎麼樣?娶不娶?”嚴楚斐用肩頭撞撞鬱凌恆,衝他擠眉弄眼。

鬱凌恆端起酒杯喝酒,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