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唇角那絲意氣風發的笑容,市丸銀可以斷定藍染此刻心情非常好——因為慕血楓完全透過了他的考驗,並且是以絕對優異的成績。

朽木白哉無意識地看著那背影——他的目光似乎總是在追隨著她的背影——在經歷了剛剛那場血腥的戰鬥之後,她顯得更加——怎麼說呢——更加陰暗,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被放出來了。有著像虛那樣危險的侵略性與致命性。

日番谷冬獅郎則覺得身上像被澆了一桶冰水一樣,從頭涼到腳,那種嘲諷的眼神,那種譏笑的弧度,彷彿他只是一個滑稽的小丑。

而總隊長此時的表情卻是陰晴不定,他面相嚴肅,手緊緊握住流刃若火化成的柺杖,眯縫似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厲光。

我回去後幾乎昏睡了一整天,我實在是太累了,這場決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耗費我的精力,頭一次嘗試新型的經過融合的真元再加上受的一點內傷,若是原來我還不把這點輕傷放在眼裡,但現在我必須睡一覺來補充自己失去的體力與精力。

等我醒來後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我眯著眼享受著清晨溫和的陽光,但是隨後這段美好的時光就被人強行中斷了。一角和其他的十一番隊員闖進來,拿走了我的斬魄刀,沒有一句解釋。

然後我就被通知去總隊長的辦公室——而這個時候,隊長們通常在開他們的隊長會議。我想我大致知道為什麼,是因為血姬吧?昨天的決鬥暴露了血姬。

我站立在一眾隊長之間,面對著總隊長,脊背筆直,不卑不亢。而剛剛宣佈了我被退隊訊息的總隊長與我對視。十三番根本就沒有退隊這一說,而那些所謂被“退隊”的隊員實際上是被送進了一個特殊的地方,這就是我即將去的地方。

“慕血楓暫時收押十一番隊牢,明天由日番谷隊長負責押送慕血楓。”總隊長清清嗓子,“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就……”“總隊長,”我笑眯眯地舉起手打斷總隊長,“我要求和您私下談談,單獨地,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辦公室裡是一片可怖的寂靜。

“我反對。”說話的是朽木白哉,我看也沒看他一眼,抬起兩隻手露出自己空蕩蕩的腰間,本該懸掛斬魄刀的腰側此時空無一物,我的嘴角始終保持在一個平緩的弧度,慢慢地說道:“我沒有斬魄刀,沒有任何威脅,你們大可放心。”

“我反對。”朽木白哉難得固執,他清楚我的底細,他認為有沒有斬魄刀對我來說影響不大。“我贊同朽木隊長的意見。”卯之花隊長溫柔地說。

“慕血楓留下,散會。”總隊長沒有搭理兩位隊長的反對,在用柺杖重重地在地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之後,如是說。

“你想說什麼?”在所有人都走光(……對不起,我想到了這個詞的另外一個意思)之後,總隊長問我,我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是你讓我殺了赤木松代的對吧?”總隊長看著我:“什麼意思?”我緊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從那次模擬虛狩就開始懷疑了吧?所以你預設了赤木松代的挑戰,只是為了確認我的刀。所以,是你默許我殺掉赤木松代的。”

總隊長不說話,收緊了手,我邪肆地笑:“你利用赤木松代對我的敵視——你肯定看出來了,並且你在賭,你賭我會用血姬的特殊屬性殺掉赤木松代。我說得對嗎?”

總隊長不答,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笑:“很簡單,五十年之後把我從那個地方領出來。”“理由。”總隊長眯眯眼睛,“沒有理由,”我豎起食指搖搖,“否則我就自己從那個地方出來,我有那個能力。”

“你是想讓我和平地出來還是讓我將屍魂界攪個翻天覆地?”

“我可以直接殺了你。”

“如果你殺了我,這個空間會被摧毀,從此再沒有屍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