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夏芍這番話裡,西品齋也是受害者的身份,她似乎並不想得罪西品齋。不管她知不知道西品齋坑了她,她這話裡多有示好的意思。

雖然她今天的舉動壞了王少的打算,西品齋沒賺著這一千萬,但是她有示好的意思,想必他回去就好跟王少交代了。畢竟華夏集團示好,王家和徐家……

於德榮卻又急又怒,這什麼意思?現在罪人就成他一個人了嗎?

於德榮看向謝長海,謝長海給了他個警告的眼神,明顯是讓他掂量掂量,擔下這罪責。於德榮本是急怒,他被人當專家供著二十餘年,從未遇到過今天的場面,感覺一下子什麼都要沒了,心裡頭發空。他看謝長海那一眼,本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撇清這件事,如果他想撇清,他今天就拼死拉個墊背!

但看見謝長海警告的眼神時,他有些發懵的頭腦霍然清醒了。

西品齋的幕後是王少,他鬥不過的。拉個墊背的有什麼用?西品齋不過是聲譽受損,憑著王家在京城的地位,這絕對不算什麼打擊。到時候西品齋還是西品齋,他這個拉著西品齋墊背的只會死得更慘,說不定還得牽連全家。

但如果一人擔下今天的事就不一樣了,怎麼說也可以賣王少一個人情,說不定能得筆賠償,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欠下的高利貸給還了。

於德榮的眼神裡的急怒漸漸澆滅,夏芍站在臺上看在眼裡,深笑。

意料之中。

她看著於德榮轉身,看著他一副決然赴死的姿態,看著他深吸一口氣,要張嘴。

夏芍一笑,“於老,不僅華夏集團和西品齋的聲譽險些因你受損,那天在公園裡,若我不在,便有位老人會因你被騙。”

於德榮張著嘴,噎住。他本來就是想承認這事的,不想被人搶了先。

很多時候,先開口和後開口,便是主動承認和被聲討的區別。

夏芍笑著走出拍賣臺,“我知道於老定不想認,要問我證據在哪裡。”

“……”不,他是想認的。

夏芍笑著走出來,祝雁蘭扶著祝青山往旁邊一站,給她讓出路來,“我沒有證據。但不知於老可曾聽說過我的另一個身份?”

“……”什、什麼身份?於德榮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自小跟隨師父學習玄學易理,風水相面本就是我的本職。”夏芍走下臺子,微笑,“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是您老做局嗎?您老偏財多,不易聚,進多出多,花費很大。每每聚財,總有人幫您花費出去。是也不是?”

大廳裡一靜,目光齊齊望向於德榮。

於德榮臉色驟變,沒回答,卻說明了一切。

嘩地一聲,只聽大廳裡此起彼伏的“真準啊!”,賓客們紛紛望向夏芍,她如今的身份早不是秘密。在香港的時候就曝出她是華人界玄學泰斗唐宗伯老人的嫡傳弟子了。在場不是每個人都找夏芍看過風水,卜過吉凶,但看她今天現場說,都不擴音起興趣。

夏芍笑著往前走,一步,“您左眉有逆眉,額上自那天見時就長了個小紅瘡,至今未褪。您最近曾做過投資,因判斷不準遭遇失敗,是也不是?”

於德榮臉色發白,往後退。他想快速撈錢,聽朋友說股市上漲,便去買股票,卻被套了進去。

“淚堂低陷乾枯,子女不成器,常有爭執。您老手上的財,多被兒子花了出去。是也不是?”夏芍往前走,再一步。

於德榮再退,神色已有些慌。

“兒子欠了高額債務,您老替他還債,錢不夠,便去投資,投資失敗,便與人做局!是也不是?”夏芍目光已淡,再往前一步。

於德榮張著嘴,背後抵著牆面,已無退路。

夏芍卻繼續往前走,“子女宮,又稱陰德宮。一個人的福德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