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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徐城煉油的控制權。
所謂借殼,梅鋼就是要接手徐城市裡所掌握的這四億股法人股。
而他們這邊要阻止沈淮插手徐城煉油,也只能在四億股法人股的轉讓價碼上做些文章。
“三五億的開價,怕是嚇不跑梅鋼啊?”李谷說道。
要是他們的猜測無誤,沈淮看著徐城煉油背後的產業價值,不可能一毛不拔,而以沈淮的影響力,就算梅鋼現在手頭拿不出三五億來,借來三五億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除非將價碼抬高到沈淮無法接受,或者說是此時梅鋼不能承受的地步;但這麼一來,就又成惡意阻撓了……
見徐沛轉回身來半晌沒有說話,李谷又說道:“沈淮好用險,我們要防備他拿新浦港、徐東鐵路改造專案也押上來當籌碼。真到那一步,我們除了幫宋喬生將沈淮逼走,怕是沒有其他選擇啊……”
徐沛走到辦公桌後,開啟抽屜,拿出一盒沒開封的煙,拆開來點上抽起來,又將煙跟火機遞給李谷。
規則是約束雙方的,一旦他們這邊耍手段,自然也就要防備著沈淮這個豬頭三把手裡的籌碼都押上來耍橫。
徐東鐵路及淮煤開,看似由淮能集團主導,而電力部及東電,或者說宋系對淮能集團的控制權還沒有給動搖——但在淮煤東出的構想裡,新浦港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新浦港,徐東鐵路這條血管對外就是死衚衕、死出口,除了境內的物流、客流集散外,根本沒有改造升級的價值,淮煤東出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不管淮煤東出專案最終能不能做成,但要是這個構想在還有實施希望之際,在他們的惡鬥當中砸了,這個責任清算下來,連田家庚都要挨板子。
一旦沈淮豁出去,將新浦港、徐東鐵路改專案都當成自己的籌碼押上來,那他們除了跟宋喬生聯合,將沈淮逼走之外,他們實在是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但是,就算成功將沈淮逼走了,接下來的局面又會怎麼展?
新浦鋼廠及新浦港建設已經啟動,已經進入的資本想撤出是不可能的,但因沈淮出走而引起的混亂,必然會使專案建設的效率大打折扣,而後續以及其他觀望的資本力量,必然也將成為驚弓之鳥,不再敢進入東華投資,甚至還有可能從此視淮海為畏途。
這背後的後果跟責任,同樣他跟田家庚所背不起的,很可能會從此斷送他們進一步上升的前程。
而沈淮走後,梅鋼繫留在東華的攤子,最後極可能便宜的還是宋喬生!
李谷點上煙,吸了兩口,說道:“宋喬生這幾年,佔著中組部的位子,交換出不少利益啊。這淮煤東出要是叫他搞成了,十年之後,指不定他就有資格進班子了……”
派系凝聚力說起來複雜,其實也不復雜,無非“利益”二字。
宋系以往的保守姿態,使其重政治而輕經濟,重政治利益的交換,而缺乏經濟利益的交易是其致命的短板。
徐沛明白李谷真實的話意,他們不能在淮煤東出上施加阻力,但要避免因淮煤東出所滋長出來的巨大經濟勢力都給宋喬生掌握在手裡。
一旦叫宋喬生既能有政治手段維繫派系內部的凝聚力,同時又能用經濟利益去“威逼利誘”其他派系,十年後入常還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恰恰在宋系丟擲淮煤東出構想之時,他們就有這樣的擔憂。
這麼一來,整個邏輯又回到原點去了。
要避免讓宋喬生有入常的可能,就要用手段促使宋系內部分裂,就要避免沈淮給宋喬生馴服或逐走……
徐沛手指敲著桌子,說道:“養虎為患啊……”
李谷知道徐沛說的“虎”是指沈淮,也知道他這時態度鬆動了,說道:“不過宋喬生更是頭惡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