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的散酒喝,瀘州老窖就很好了。”

何母聽了又把聶景辰帶來的臘肉、火腿、乾果、瓜子之類的裝了一袋子,讓兒媳帶著走孃家去了。這些東西放在家裡吃不完,還不如送個人情呢。

晚上何令然與聶景辰在客廳裡喝茶說閒話,何母拉著何薇坐在爐子旁邊,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話。

她主要是問她結婚辦婚禮的時候收了不少的禮金,那些禮金都給誰了。

其實都在何薇手中,她卻說道,“家裡來的賓客多,花費也大,把婚禮公司、酒席和酒店的費用支出了,剩下一萬多塊錢,都在我這裡呢。”

父親從來都不會炫耀,但是對於母親她真的不敢說實話。

何母問道,“你們婚禮一共花了多少錢?”

何薇搖搖頭,“不知道,都是聶景辰一手操辦的。之前我就說,婚禮不要辦的太大,也不能太浪費,他說花了兩萬多塊錢,我有點不太相信,可能他也不敢告訴我實話。”

“兩萬多倒是還行,”何母說道,“那麼多人,花兩萬多真不多。算起來你手裡的錢也不少了,你可得存好了,不要亂花。將來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

何薇連忙點頭,“我知道,沒有亂花。”

“沒有亂花,還買這麼多東西來,光那兩箱的酒就得花多少錢啊。”

“新女婿第一年上門空手來?”何薇反問道,她說著站了起來,“您等著。”

她進了房間裡面,從自己的包裡數出一千塊錢,回來塞到母親手裡,“這是孝順您和我爸的。”

何母接到手裡面數了一下說道,“比你嫂子是強多了,一年到頭了才給我兩百塊錢,我一年給她養孩子的錢就得兩三千。”

何薇笑道,“這話您就說的不對了,養孫子孫女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再說了您和我爸又不是沒有。”

“也只能這麼想了,”何母看著她說道,“你有動靜了沒有?”

何薇裝傻,“什麼動靜?”

“我是問你懷孕了沒有。”

“還沒畢業,懷什麼孕。”何薇可不敢說還沒有結婚就懷孕的事情,她打算等孩子生出來再說。

“你得抓緊點,誰家都是一結婚就生孩子,景辰對你好你得對得起人家。”

何薇滿臉黑線,反問道,“只有生孩子,才算對得起?”

“你這孩子,現在變得什麼脾氣,說你兩句就給我頂嘴。”

何薇連忙把臉湊過去,對著母親笑嘻嘻的說,“媽,您別生氣啊,生,我沒有說不生啊。”

何母這才高興起來。

第二天,何薇他們吃過早飯,便想與聶景辰回去。何令然也催著他們走,過了年大家都走親戚,萬一撞上了親戚,一耽誤又要到下午,回家就太晚了。他們倆剛收拾完東西想走,結果姑姑來了。

姑姑包了一條米黃色的圍巾,穿了一件嶄新的綠地短款棉服,右肩上和衣服的左下角還是刺繡的牡丹花,挺好看的。

何薇很驚訝,自從爺爺奶奶過世之後,逢年過節的姑姑可沒有上過門啊。

姑姑後面還帶著他的兒子,傳說中的華子。老家這邊的風俗習慣是,若是老人們過世,外甥必須是要看舅舅的,但華子是個特殊的存在,逢年過節的沒見他來過,不過誰也不在意。

別說她驚訝了,就連父母都很驚訝。但來者是客,又是個大過年的,他們只能熱情的招呼了。

華子個子瘦高,有點駝背,長了一雙三角眼,穿了一件棗紅的羽絨服,藍色的牛仔褲,留著小平頭,頭髮雖然沒有怪異的地方,耳朵上卻打著耳洞。右手大拇指與食指的指尖發黃,一看就是個煙不離手的不良少年。

有親戚來了,何薇自然不能說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