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笑道:“三兒闊氣了,若不是你大嫂子的兄弟大張旗鼓地去查,我還不知道,三兒置辦下那麼多產業。”

莫三訕訕地一笑,“養家餬口罷了。”

“哪裡來的本錢?”秦雲又問,“只這京城的宅子就不便宜,你又買下那麼多。就算是賣夜雨百年,也賺不來那麼些銀子。”

莫三見馬塞鴻、秦雲是有備而來,笑道:“皇上、王爺,今兒個來,是要治我一箇中飽私囊的罪名?我這官,可還沒開始做呢。”

秦舒笑道:“三兒,怎沒說兩句,就豎起刺來?你馬大哥、雲兄弟來,並不是跟你說這個的。”說話間,輕輕地拍了凌雅崢的手,進了廳上,果然跟凌雅崢一般欣賞起那椅子上天然的樹瘤,只說“這些個,比那匠人精心雕琢的雲紋還要有趣。”瞧著,就又拉著凌雅崢的手向廳後去,只留下莫三跟馬塞鴻、秦雲說話。

“大公子可還好?”凌雅崢瞅著狹窄的花園,只覺沒意思,就領著秦舒去她房裡坐,翻出沒做完的針線,就坐在秦舒身邊繡起花來。

秦舒笑道:“他好不好,總是那麼個樣。我冷眼瞧著,大嫂子這麼些年沒有身孕,也不肯理會他了;茅廬也是一心撲在儒兒身上,只盼著儒兒做個賢王,也不肯在他身上費心思。”

“受了傷,靜心休養也好。”

秦舒冷笑道:“他肯靜心休養?成日裡想著法子去見你四嫂子呢,在船上時,若不是母親訓斥,大抵會厚著臉皮上你們船上專門去瞧你四嫂子。”

“……今兒個,皇上、廉王過來,是為了什麼事?三兒的性子,你們也知道,他本心不壞,就愛弄些小手段。”凌雅崢拿著針在髮髻上搔了搔。

秦舒面上露出兩分為難之色,笑道:“三兒是不是有意要撇下我們?”

“這話從何說起?”

秦舒搖了搖頭,“若不是三兒,你馬大哥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到如今這地步的,他是四平八穩的人,原本只想著做官,一步步被送到皇位上,雖也竭盡所能,但馬家根基總比不得其他人家,所以,雖坐著龍椅,卻也如坐針氈。”

“可是有誰為難馬大哥了?”凌雅崢蹙眉,“馬大哥才做皇帝,咱們雁州府的人是斷然沒有道理為難他的。”

秦舒點了頭,“不是咱們雁州府來的人。”

“白家?”凌雅崢見秦舒搖頭,又問:“連家?”

秦舒這才點頭,“華國府似乎對雁州各家受了封賞頗有微詞,只覺你馬大哥太厚待雁州府各家了。”

“他們要怎麼著?”凌雅崢忙問,因聽說不是雁州各家,就放了一半的心。

秦舒頷著首,眼睫上的暗影長長地掃在臉上,英氣的劍眉越發顯得凌厲,“親桑之後,連家,會聯絡雁州以外的人家,奏請皇上選妃,這妃子中,頭一號,就是連家女兒。”

“咱們雁州府出來的肯?”凌雅崢立時問,只覺秦家是第一個不肯的。

“如今百廢待興,凌家、柳家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應下以安撫人心。畢竟,打江山只靠著雁州府上下就夠了,守江山,卻離不開其他人。”

“馬大哥的意思呢?”凌雅崢趕緊地問。

秦舒欣慰地道:“瞧著他來尋三兒,還不明白嗎?這麼多年,南征北戰也不見他生出二心,更何況如今好不容易夫妻團聚呢。他雖無意,但這話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也不能從咱們雁州府的人嘴裡說出,必要設法,不動聲色地叫連家自己個打消念頭才好。不然,被人拿著此事做由子鬧起來,就難以收服連家、白家等雁州府之外人家的心。”

“段宰輔如何說?”

秦舒苦笑道:“段宰輔的意思,就和凌家、柳家的意思一樣,終歸是‘以和為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