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張照片,兩張疊起來的a4紙,一支老款的派克筆。

三個捲成了紙卷,分別被一個小皮筋勒住的,有些泛黃發脆的老舊封條。

一起被杜鵑山扔到了吳邪面前的地上。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就被老舊的封條給吸引了。

雖然這三個老舊的封條,還看不清楚裡面的字跡。

但是隻掃了一眼,吳邪直接就飆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封條的樣式,他印象太深刻了。

眾人看到這個封條,以及紙張背面溢位來的墨跡,也是面色一變。

杜鵑山的嘴角,劃出了一道諷刺的弧度,說道:

“怎麼?吳邪,你難道不打算仔細的看看麼?”

“說實在的,我也是沒想到,你們這些人竟然膽子這麼大。”

杜鵑山伸出一隻手臂,對著身後劃拉了一下,又盯著吳邪說道:

“我和姜四望不一樣,他那個人比較好面子。”

“畢竟姜四望的祖上可是正兒八經的貴族,是皇子的親信。”

“人家有這個貴族的範兒,凡事都講究個體體面面。”

“我呢,比較實在,心直口快,有啥說啥。”

“你們也看到了,這數萬個鐵水封屍的東西,可都是姜四望指揮的呵呵。”

“姜四望這個人呢,做事歸做事。”

“但是嘴上嘛,鑑於他跟吳三省確實相處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當年也是稱兄道弟的十分親切。”

“姜四望總歸是不好意思,跟吳三省的侄子直接撕破臉。”

“不過你們區區五個人。”

“能夠站在這數萬鐵水封屍的大軍當中,面不改色的還跟我們叫板,拖延時間。”

“我也是挺佩服你們這種,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真的。”

“你們肯定覺得自己是有些倚仗的,這種心態我懂。”

“畢竟每一波過來的人,全都是這樣的自信滿滿。”

“結果呢,大部分還不是都屍骨無存了?”

“剩下的小部分也都屍變了。”

“就你們這些人的小心眼子啊,你們也是知道的,我爸可是xx大學的校長。”

“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我還能不懂嗎?”

“不過,倚仗和後手這類的東西,誰又沒有呢?”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趁著這最後的一點時間,也可以友好的交流一下嘛。”

“呵呵,我就當是做做好事,臨終關懷了。”

周凡注意到,姜四望聽到杜鵑山的話之後,神情似乎有點奇怪,既帶著自豪,又滿含著鄙視和厭惡。

周凡心中暗道:

“看來姜四望和杜鵑山,不是一路的人,只是臨時搭夥的。”

“這樣的話,說明他們兩個人沒有配合技能,只是臨時被硬捏在一起。”

“很好。”

“另外,姜四望的‘自豪’的神態,應該是源自於祖上曾經是,皇子府十三軍的指揮使。”

“但是姜四望這個‘鄙視和厭惡’的情緒,明顯就是針對著杜鵑山了。”

“難道說杜鵑山發大招的時候,會很猥瑣噁心?”

如此想著,周凡看了小哥一眼,打了一個眼色,用眼神詢問“你滅哪個?”

小哥的視線,從姜四望和杜鵑山的身上劃過,又看向周凡。

小哥的目光平靜無波。

周凡秒懂,小哥的意思是“不挑食,都可以”。

姜四望也把注意力,從手上的那兩個,能夠控制鐵水封屍的屍群的鐵球上面移開。

姜四望看到了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