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面色茫然,他一下子沒想起來張鹽城是誰。

周凡一挑眉,說道:

“另外一個發丘天官的後人,民國時期的張鹽城?”

吳邪奇怪的問道:

“胖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胖子又用地質錘,對著酥脆到掉渣的骸骨頭骨猛敲了幾下。

然後從一片骨頭渣子裡面,用帶著手套的手扒拉了扒拉,翻出來一個金色的小圓球。

胖子把這個東西,在旁邊地上放著的抹布上面擦了擦。

然後放在手心裡面,舉到周凡和吳邪的面前,說道:

“還記得吧,張鹽城一輩子雖然用鐵水澆灌了眾多的鐵棺材。”

“但是張鹽城,只用單手探洞了三次。”

“其中最好的一次,是拿出來了一個,二十四香的金葡萄。”

“就是這玩意。”

吳邪抻頭一看,撇了撇嘴說道:

“害,你要是不說。”

“我就算看到,都以為是按的一個大金牙呢。”

胖子拿著這個金葡萄,在手裡面上上下下的來回拋了幾次,美滋滋的說道:

“這種金葡萄,本來就是齲齒大小的。”

“這波咱們兄弟們賺大發了啊。”

“咱們哥幾個,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把張鹽城的最佳戰績給破了,嘖嘖嘖。”

周凡也是笑道:

“這個古屍身上穿著的,能抗火的絳紗袍,才是最寶貝的。”

“結果張鹽城壓根沒發現。”

“古屍嘴裡面的兩顆二十四香金葡萄,他也只取了一顆。”

“不過張鹽城的心裡承受能力,我也是很佩服。”

“在不知道棺材裡面具體情形的時候,敢把手伸進去。”

“一般人,就算是用個快遞紙箱子,給挖一個洞。”

“讓他把手伸進去,他心裡也會毛毛的。”

吳邪也是滿臉喜色,但是又很奇怪的問道:

“那,既然張鹽城當時摸了一次,沒碰到危險。”

“反正他也把手伸進鐵棺材裡面了,怎麼不再多來幾次?”

“我覺得,只要他把手換一個方向,很容易就能夠摸到這件絳紗袍。”

“這種質地,隨便一上手,就知道絕非俗物。”

“張鹽城為啥就只撈一把啊?”

周凡撓了撓頭,說道:

“可能張鹽城心裡也很犯嘀咕吧。”

“這種豁出命去摸盲盒,很容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反正我也來不了這個。”

“要是我的話,我必須開棺,把裡面的東西都給看的清清楚楚了,再決定下不下手。”

吳邪和胖子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

決定先把開棺得到的兩樣東西,都給打包帶走,等到之後一起再賣錢分賬。

周凡從揹包裡面,拿出來十幾個大號的塑封袋。

遞給胖子兩個。

胖子就把那件絳紗袍,隨意的疊了疊,塞進了袋子裡面。

又把二十四香的金葡萄,也放入了另外一個袋子。

再一起都塞進了揹包裡面。

周凡繼續用小鏟子,把已經徹底敲碎成了骨頭渣子的,棕黑色的渣渣,都給鏟到了袋子裡面。

看著吳邪和胖子略顯疑惑的眼神。

周凡說道:

“之所以把它的骸骨又敲的粉碎,也不過是怕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畢竟,這種棕黑色的骸骨,無論怎麼看,都是非常不正常的。”

“況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