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小樓,城市規劃出新後,房子的外表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復古的特色,只是裡面還是一般。

她租的房子在六樓,沒有電梯,好在小哥們是力量型的,很快將她的東西從車上搬到了樓上。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的格局還算好。陳若星住在大房間,有一個寬敞的陽臺。陽臺上還擺了圓桌和兩張椅子,平時坐在這裡看書喝茶挺適合的。和她合租的女孩子也是江大的,新聞傳播專業,現在在電視臺工作。本來這間房是她同學租的,她同學最終還是選擇回老家了。

女孩子今天也在加班,陳若星把房間打掃乾淨後,才把自己的東西一一搬進去。

一直太陽落山,陳若星才收拾好,她又累又餓,只想叫外賣。

等她拿出手機,她嚇了一跳,上面竟然有八通未接電話,都是衛凜打來的。她的眼皮直跳,趕緊打過去。

音樂響了一會兒,電話終於通了!

「餵——」

「你搬哪裡去了?!」衛凜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惱火,這人就不看手機的嗎?

「在我們公司附近。下午一直忙著收拾東西,才看手機。」陳若星解釋著。

衛凜磨牙,「誰讓你搬家了?」

「我再住在那邊也不合適。」

「呵——」衛凜一聲冷笑。

「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還沒等她說完,衛凜已經掛了電話。

衛凜坐在沙發上,半個小時前,他回到這裡,果然是人去樓空。

這才多久,她就要和他劃清路線了,一點情誼都不留。

果然,陳·白眼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除婚約,就像開啟鳥籠的鳥兒,一放出來,它就毫不留戀地飛了。

他坐了好久,直到窗外的暮色漸漸沉下來,屋裡一片漆黑。

衛凜起身,開啟了客廳的燈。他又走到次臥門口,啪的一下開了燈。

她的東西搬的乾乾淨淨的,連張紙都沒有留下。

自從回國後,他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到這裡住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房子裡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卻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剛剛搬進來的那種氛圍,毫無人氣。

一週後,陳若星很快適應了,她和室友相處的很好。兩人都是早出晚歸,只有週末才能坐下來閒聊幾句。

陳若星大概是化悲憤為力量,每天晚上都留在公司加班。

有一晚上加到十點,正好,那天朱迪走的遲,叫了她一聲。「還不走?」

陳若星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走。」

「最近我給你的工作很多嗎?」

「不是。我自願的,一方面加班,另一面我自己也在充電學習。」

「看來你們結婚的事都搞定了?」

陳若星默了一下,「朱姐,我和他分手了。」

朱迪一愣,「抱歉。」

「沒事。」陳若星解釋道。

「怎麼這麼突然?」

「可能是我們兩個人對彼此瞭解太少了,兩人之間差距很大。」

「我和我男友也是大學戀,工作後不久分手了,兩人工作太忙,可以說是事業心太重。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交流越來越少。我現在再看這段感情,我和他都沒有錯。」

「那他呢?」

「前兩年結婚,奉子結婚。」朱迪笑笑,「長情的男人那都是小說和電視劇騙人的。」

陳若星笑笑,「我不看小說,也不追劇。」

朱迪:「看得出來,你是古董女孩。走吧,去喝喝一杯。」

朱迪帶她來到附近一家清吧,點了一瓶雞尾酒,兩人聽著歌喝著酒,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

「看到他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