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支支吾吾,東拉西扯,不知所云。張允文知道其中定然有什麼事情發生,當下也不為難這驛卒,問明瞭驛丞所在的房間之後,讓李宇、支柔還有蕊兒在大堂中休息,自己來到了驛丞處。

驛丞是個微微發胖的中年人,聽得張允文說明來意,驛丞苦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那輛馬車啊!就在你們走了之後不久,燕王殿下便路過驛站,看得那馬車裝飾漂亮,便向本官索要。本官哪裡敢拒絕,只好任他把馬車給取走了!不過燕王殿下也算講道理,臨行前給了本官兩貫銅錢,說是做購車之資!”

聽得驛丞這話,張允文心頭火冒三丈,卻忍住怒氣問道:“你所說的那個燕王是誰?”

驛丞輕笑一聲,微微不屑的撇撇嘴:“燕王殿下乃陛下第五子!難道你還要去找他不成?年輕人,本官倚老賣老,在此勸你一句,自古民不與官鬥,官不與王爭,你還是領了這兩貫錢趕緊回去吧!”

李世民的第五子?張允文心念一轉,頓時知道燕王是誰了,是李佑。貞觀十年的時候,李佑徙封齊王,後世也多稱其為齊王佑,所以張允文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他是誰來。

不過這位齊王的最後遭遇張允文還是知道的,貞觀十七年,李佑以“謀反罪”貶為庶人,賜死,葬以國公禮。

對於這樣一位連貞觀年間都活不過去的王爺,張允文倒不是非常介意。想到這裡,張允文的火氣反倒是消了。

而那位驛丞見張允文一臉沉默的樣子,頓時得意的笑了兩聲,從懷中摸出兩貫銅錢來,拋了兩拋,遞給張允文:“這就對了,年輕人!來,錢拿上!”

張允文並沒有接那驛丞遞過來的錢,而是笑眯眯的問道:“驛丞大人,燕王真的是給的兩貫?”

驛丞頓時沉下臉來:“怎麼,你不相信本官?”

張允文哈哈一笑:“先不說我的馬車是不是真的被燕王給強取了,就算是強行帶走,你既然在場為何不阻攔,反而收了燕王的錢,來向我施壓?”

驛丞“哼”了一聲:“燕王貴為親王,他若看上了誰的東西,只管取便是!本官不過一個小小的驛丞,哪裡管得住燕王殿下!,本官還想繼續在這驛站幹下去呢!”

張允文劍眉一揚,厲聲道:“燕王治得了你,難道那本將軍就治不了你?”

驛丞聞言,上下打量了張允文一眼,只見他衣著雖然簡樸,沒有繁複的裝飾,但是衣衫布料卻是極其的好。剛才說起話來,一股威嚴的氣勢傳來,著實讓人心驚不已。想起此處乃是長安城下,權貴多如過江之鯽,還是小心為妙。

當下,那驛丞便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呃,這位,將軍,你的馬車確實是被燕王殿下取走了!時間也不過是在半個時辰之前!燕王殿下也確實給了下官兩貫銅錢,那些驛卒們可以作證啊!”

張允文點點頭:“既是如此,那我也不追究你了,你趕快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本將可有急事要辦,今夜必須回長安!”

驛丞應諾一聲,便邁著步子往外走。就在他一隻腳跨出門檻時,回過頭來,滿臉笑容的問道:“對了,下官還不知將軍大名呢!可否告訴下官!”

“本將張允文!”

此言一出,張允文看見那驛丞的腿明顯的軟了一下。

驛丞很快為張允文找來了一輛馬車。這是一輛普通而又有些破舊的馬車。磨得油光晃亮的扶轅,黑色厚麻布做成的門簾,馬車頂上積下的塵土,無一不說明了馬車的破敗。若不是拉車的馬是一匹高大健壯的突厥馬,張允文不會要這輛馬車。

倒是李宇三女從來沒有坐過如此簡樸的馬車,當先鑽了進去。

張允文無奈的坐在車外,對車內說道:“蕊兒,出來駕車了!”

裡面頓時傳出蕊兒甜甜的聲音:“好姑爺,蕊兒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