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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逾矩的東西,慎刑司可就在宮裡頭候著她呢。滿清其他的她不知,十大酷刑可是舉世聞名,又不是活膩了,吃飽了沒事幹才給自個找麻煩呢?
進了屋,其他人靜默一旁,靜待四爺的下步指示。
“蘇培盛你來搜,搜著什麼鬼祟,就呈上來給爺看。”四爺皺眉看了眼懷裡孱弱的人,抬頭往炕上看了眼,又道:“先把那炕搜搜。”
四爺只是抱人抱煩了想找個地擱著,豈不料蘇培盛速度過快到底沒給四爺個機會,緊著步子片刻不敢耽擱的往炕邊去,隨手這麼一撩,習慣性的從枕頭掀起,好傢伙,不用再費勁查了,這作奸犯科之物可是赫然在目!
即便隔得稍微有些遠,那模糊的輪廓以及那駭目的一排排銀針還是晃得人眼睛疼。
福晉難得失態了變了臉色,連連倒抽口冷氣。宋氏水漣漣的美眸其中意味一閃即逝,搖搖欲墜著身子板死死盯著那物什震驚的無以復加。相較起來而四爺卻是難得的平靜,不動聲色的看著蘇培盛弓著身子低垂著腦門,雙手高舉著一刺滿了密密扎扎銀針的小人偶,謹小慎微的小步挪到三步遠處,噗通跪了下來。
“奴才在張主子的枕下發現了這腌臢之物。奴才該死,呈這髒穢東西汙了爺的眼睛。”
四爺反倒沒有搭聲,只是眯眼盯著蘇培盛所呈之物,高深莫測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室內的氣流似乎出現了片刻的真空地帶,雖無聲卻似有聲,無端讓人煩悶窒息。
福晉覺得腳跟發冷,在她眼皮子底下竟出現了行巫蠱之術詛咒皇家子嗣的禍事,不管事實究竟怎樣,到底這證據擺在這,身為福晉她的過錯推脫不了,怎麼看今個的事都不能善了。
第一時間對著四爺福下了身子,福晉蒼白著臉色請罪道:“後院管理疏漏是妾身的失察,妾身管理不力,甘願領罪。”
四爺冷笑著拽過那被針扎的千瘡百孔的小人偶。
福晉和蘇培盛齊齊驚呼:“爺不可!”
對此四爺置若罔聞,踱步至茶几前腳尖勾著張椅子拉開,面朝一干人等坐下,單手攬著張子清置在他膝上,而另一手則隨意翻弄著那布料泛黃似有些年代的布頭人偶,眯眼將人偶從髮絲看到了鞋上花樣,反覆逡視了兩遍,若有所思。可當沉沉目光落在人偶背後黃紙上的生辰八字時,眼皮一跳,黑瞋瞋的目黝深的不見底。
早在蘇培盛呈上這人偶之際,宋氏提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韓嬤嬤果然沒有辜負她所望,如今物證俱全,那張氏哪怕是插了翅膀也難逃這一劫,由得張氏來背這黑鍋,一來可以將張氏一網打盡,二來可以加深爺對大格格的憐惜,三來可以彌補她先前的失口之過重新挽回爺的眷顧,四來可以打擊到福晉的氣焰重挫她福晉的威嚴,可謂一石數鳥,她宋氏便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垂首一瞬千萬算計在腦中繞過,重新仰起臉蛋間早已換好了震怒之色,猛地盯住張子清,一雙美目盡是不可置信,下一刻紅著眼似瘋如狂的撲上去對著張子清廝打,力道既狠又重,哭喊聲又悽又厲,當真將為母則強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張子清你這個賤人!枉我宋遙待你如親妹,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害我的大格格!可憐大格格年幼體弱,卻幾次三番受得你這毒婦的殘害,若你當真恨我,大可衝著我來,我宋遙絕無二話!可大格格,大格格不過是不諳世事的稚兒,那麼小的孩子,該有多硬多狠辣的心腸,你才能下得了手啊!”
宋氏邊哭喊邊狠猛的捶著張子清的背,別看宋氏人拳頭小小可架不住人家用吃奶的力來砸你,張子清暗自估摸著,若再給這拳頭加上個馬蹄鐵,保準將她的背一砸一個血窟窿。
張子清想,裝死這活真是太不容易,她還是醒來為好,省得乖乖躺著讓人揍。
這廂張子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