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不得此刻能把兩腳按上風火輪,下一刻能風風火火的去揭穿那老貨的陰謀,將那未知的禍事扼殺在搖籃中。

張子清似乎聽不懂小曲子的暗示,然後就在全體奴才驚奇的目光中雙手掩面顫抖在風中,倒在翠枝的懷裡顫聲道:“哪裡還用的上這披風?讓我吹死在風中也就全了姐姐的意了。沒聽見嗎,姐姐她讓我滾,我只是想來看看姐姐和大格格,沒別的意思,姐姐怎的就把我想的如此不堪,還惡言相待?”說到最後還極為形象逼真的哽了尾音顫了肩,做足了單蠢的悲情女的姿態,其他奴才怎麼想翠枝不知,此時此刻的她凌亂在風裡,心底狂躁的咆哮——難不成她的主子還在對那宋氏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小曲子早已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主子究竟是看多了大戲想自個上臺來唱作一番也好,還是對那宋氏的確是真情流露也罷,此刻的他哪裡還管得了這些,他腦海中反反覆覆只有一個念頭——快快快!得立刻制止那韓老貨!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主子可得緊著自個的身子,這些邪風可都是禍體之源,馬虎不得,還是讓奴才去給您……”

張子清打斷了小曲子的話:“小曲子,用不著的,若病邪真的發難,避又如何能避的?”

小曲子定住了腳,他主子這是在暗示他……勿動?難不成他主子已經洞悉了宋氏的陰謀,想好了應對之策,似乎是大局在手智珠在握?

小曲子調穩了呼吸面上依舊淡定著,心頭卻急的差點撓破胸腔,他有一籮筐的問題想問他的主子,尤其想問一問他主子到底知不知道宋氏的陰謀,如果知道那到底有沒有十足的把握來破解宋氏的陰謀?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什麼都不能問,只能配合著他的主子做憂戚狀,期期艾艾的立在涼風中。

其他奴才索性停了手裡活計,看著張子清一行就跟看大戲似的,連聲嘖嘖不斷,一致懷疑這個張氏格格絕對是難產生下的,不然這腦袋瓜咋的就跟被門板夾了似的,直愣愣的不拐彎呢?

靠在翠枝身上的張子清強行將靈識分為了兩股,一股尾隨著韓嬤嬤,跟著她來到了偏殿處,看著她隱在暗處給正在裡面煎藥的其中一個宮女打了個眼色,看著那宮女不小心將藥壺打翻燙了另一個宮女一手血泡,然後焦急跑出殿去給她找藥,卻在找藥的途中與韓嬤嬤有片刻的交接,接著就將所謂的藥找到了她主子張子清的房裡,看她顫著手抖著胳膊將那插滿針的小人偶胡亂塞到她枕下的時候,張子清木著臉想,抖什麼呢,做壞事就得臉不發紅眼皮不跳,這般驚懼顯於色,難成大氣候的。

另一股意識則是時刻關注著四爺一行的進度,此刻四爺他們離這院子不足十米,而張子清此時又發現了新的情況,在離四爺一行百米之處,福晉正帶著一干奴才還有兩個頂戴花翎的男人也匆匆往這邊趕來……張子清一怔,兩個太醫?

忽的她把臉整個埋進翠枝肩上,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嘴角抿著兩眼彎著,怎麼辦,大格格的病如此興師動眾,連宮裡頭的某些大人物都驚動了,怎麼辦,怎麼辦呢,她突然不想這般被動結束了,突然任性的想改變策略,她怎麼能如此唯恐天下不亂,怎麼能這麼壞心眼,想在這當口給宋氏來場惡作劇捏?

唉,她果真是個壞人,壞人捏~

木著臉於心中一唱三嘆罷,她強壓下腦中隱約的不適強行將靈識再分一股出來,徑直穿入到宋氏屋內,趁宋氏不注意時迅速捲走那蜷縮成一團的黃紙,而後與第一股靈識互換位置,由著張子清將精神力慢慢加重於第三股靈識上,化無形為有形,彷如實質般慢慢撫平那蜷縮的黃紙……而第一股靈識卻靜待在宋氏房裡,三股靈識各司其職讓張子清得以在最短時間內把控全域性,然後凡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