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脅迫的人是不是同樣為了天下,如果是同樣為了天下,何來窩囊之說呢?無非是輔助與被輔助罷了。”

拓跋宏眉心舒展,眼前這個女子的話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心裡鬱結的心事頓時得到了化解。

他拍手讚道:“說的好。”

“你是哪個宮的宮人?”拓跋宏突然問道。

“奴婢是哪個宮的宮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皇上在這竹林之間坦誠相見,古語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奴婢和皇上,還是像這淡淡的水比較好。”

拓跋宏輕笑點頭,雖然這個說法在他看來很是新鮮,不過卻別有見地,他點頭道:“好,就讓我們如君子一樣。”

“天色不早了,如果皇上沒什麼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若夢行禮說道。

看看天,的確暗淡了不少,拓跋宏點點頭道:“和你說話很有意思,希望下次我們還可以在此處暢談。”

“奴婢告退。”若夢福身行禮,匆匆消失在竹林深處。

拓跋宏心情舒暢,隨即吆喝道:“小石頭,回宮!”

紫顏無聊的撥弄著衣衫,桌上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卻遲遲不見拓跋宏的身影,她嘟囔著嘴巴,盯著滿桌的飯菜發呆。

身體被人輕輕的從背後環住,熟悉的味道傳入鼻中。

紫顏終於露出了笑臉,扭身看去,她柔聲喚道:“皇上。”

看看一桌的飯菜還未動,拓跋宏對身後的小石頭說道:“去換了新的來,我要與顏美人同食。”

“顏美人?”小石頭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因為太皇太后的關係,朕並不能給你很高的位份,希望你不會怪朕。”拓跋宏溫柔的對身旁的紫顏說道。

“顏兒不在乎位份,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好。”說著,紫顏又環上了拓跋宏的腰身,頭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拓跋宏擁著紫顏,心裡是淡淡的滿足,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找到了她,上天總算對自己不薄。

晚飯過後,天色已經漸暗,一輪圓月掛在空中,皎潔柔美。

月光下的紫顏嬌羞的依偎在拓跋宏懷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拓跋宏抬起紫顏的下巴,細細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唸了十年的人,他柔柔說道:“你真美。”

紫顏羞怯的臉龐此時滾燙如火,兩片紅雲在臉頰綻放,無限柔情。

拓跋宏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衣衫,漸暗的燭光在臉上形成幾道美好的光暈,拓跋宏的呼吸就在耳際,厚重,低沉,他喚她的名字:“顏兒……”

紫顏漸漸迷離了雙眼,身體上開始縈繞這個男人的氣息,很痛卻又是深入骨髓的幸福,她是他的女人,她不要做細作,不要……

黑夜,這樣深。

☆、敵對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還可以不可再多幾個。。。我這個小心臟啊

清宮殿的夜特別安寧,也許是這樣的安寧讓若夢體味到皇宮的炎涼,體味到這四四方方的牆院內的那一抹暗傷。

掏出脖頸間的精緻瓷瓶,是她和拓跋宏識相時候他摘給自己的葉子,記憶太過慘白,只有那麼幾個人留在了她的回憶中,這樣的回憶總讓若夢覺得孤獨。

身體被人從後面抱緊,赫連城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縈繞,“若夢。”

若夢一怔,迅速從赫連城的懷中掙脫,她行禮道:“王。”

赫連城的手瞬間僵硬,彷彿這個女人就要從他的世界離去一般,他冷冷的看著她,低聲道:“你有必要拒我於千里嗎?”

“王上,您是君,我是臣,禮數是不可免的。”若夢低頭說道。

赫連城的眼裡閃過冰霜,他手掌旋轉用力,一個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