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堤壩轟然潰滅,連人帶馬狂奔而去。

當馬車載著兩百多司衛兜到清兵的後方時,戰鬥也就進入了尾聲,整場戰鬥如此漫長,連李肆都覺得有些訝異。可等到硝煙消散,谷地情形一目瞭然時,李肆震驚之餘,才意識到,可能自己高估了清兵的頑強。

“他們連跑都不會嗎?”

吳崖一邊嘔吐一邊說著,他已經見慣了被shè殺的敵人,可像現在這樣,屍體鋪滿谷地,最密集之處,已經見不到泥土之sè的情形,還是頭一次看到。不僅是他,張漢晉和張漢皖,連帶眾多司衛都按捺不住xiong腔的翻騰,當場吐了起來。

“被嚇傻了,或者是硝煙太濃,跑起來不辨方向。”

龍高山也縮著脖子,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還是那王文雄太蠢,非要在這種狹窄谷地跟我硬拼。”

李肆卻心裡有數,要逃的話,揹著槍聲逃就好,怎麼可能不辨方向?分明就是潰兵被後面上來的人擋住,然後自己的車兵繞到了後面,前後夾擊,到最後才是真的再不辨方向。

“別追了,放那王文雄走。”

李肆還不忘趕緊jiao代一句,王文雄可不能死,他必須要活著,為他這場敗仗辯護,同時也是為李肆辯護。

可就是那句老話,天不遂人願。

王文雄……死了,他和十來個親兵被火槍轟得連人帶馬倒斃在戰場中間,僥倖還活著的親兵證實了他的身份。

李肆只覺頭痛連帶牙痛,這……算是用力過猛麼?

“德升……這可該如何jiao代啊,整個提標被你殺得乾乾淨淨……”

周寧想哭哭不出來,只覺渾身無力,這已經不是窟窿,而是整個天塌下來了。

“哪裡殺完了啊?不是跑了一千多,抓了一千多麼?”

李肆不好意思地mo鼻子,是有點過分了,提標五營四千多人,有近兩千人橫屍在谷地裡,司衛的死傷還不到兩百人,都是弓箭和騎兵造成的。

“連王軍mén都被你打死了,這事到底該怎麼說?”

周寧是徹底被李肆bī上賊船了,觀音山這一戰,不僅豎起了他的旗號,他本人也親自在場。

“怎麼說……都是活人才能說。”

李肆的心態也調整了過來,王文雄已經死了,不管自己會怎麼說,他是永遠再沒辦法開口辨駁。

“王文雄……誰讓你取這個名字?”

李肆還暗自吐了個槽,白蓮教起義的時候,也**了一個王文雄,那還只是個南陽鎮總兵。而自己還沒正式舉旗呢,就把廣東提督王文雄**了,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吧?”

李肆問周寧,周寧點頭如jī啄米。

“這事吧,最好大家都不明白。”

李肆微笑道。

“可另外一件事,大家都該明白。”

接著他看向南方。

“現在整個廣東,到底誰說話才算數。”

第二百零七章 那啥即是空

() 第二百零七章那啥即是空

英慈院,盤石yù等人都hún在人群裡去了廣州城,前院無人看守,一個平民打扮的漢子鬼鬼祟祟mo進前院,找到了廣州軍標後營遊擊何孟風

“什麼?彈壓1uan民?當老子是金剛不壞之體?”

聽到這樣的軍令,何孟風差點咬碎了牙。

“其他營的頭兒們都這心思,所以讓遊擊你趕緊進城去商議。”

那漢子附耳嘀咕了一番,何孟風臉sèyīn晴不定。

“不把我們當人,也別怪老子不仁”

最終何孟風冷聲自語,掙扎著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