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耶律重琰淡聲讚道,“糧餉我會派人隨時送過去,你只管好好練兵,今後沒我的命今不得再出望龍山一步”

“是”

耶律重琰唇角浮出滿意的輕弧,轉眸向長安,“長安,知道我下一步要做的是什麼嗎?”

長安懵懂搖頭,“奴才愚笨,猜不出二殿下的心思”,耶律重琰的笑聲低低地在帳中加旋,“本王要重修煜王府,把府邸打造的美侖美奐,然後派人下去民間廣選貌美女子,一則進獻皇上,二則自己留用,你看怎麼樣?”

長安摸著頭皮半天也沒回過味來,夜影卻早已拜伏於地,“煜王殿下英明!屬下重任在身,先行告退”說完,黑影一晃,人已經飛出帳外。

回到宮裡,玉壠煙病了,乏力頭暈,睡思昏沉。每次耶律重瑱下朝後都會守在她的床邊,有幾次朦朦朧朧中她何乎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但不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睡去,夢斷斷續續,總是夢到玉無言,,總會夢到他與溫湘大婚時驚驚嚇中醒來,張開眼,入眼的是耶律重瑱如月的面龐,她記得自己模模糊糊地說了許多夢話,不知他都聽見了什麼,但看他的表情仍是斂和清淡的。

第七日清晨醒來,感覺身子清爽了許多,聽到窗外琉璃慌慌地喚了聲皇上,口氣似有些異樣,剛坐起身,門一啟,耶律重瑱走入。他並外非慣常打扮,只穿著一身白色錦袍,只是身上仍透著淡淡的矜貴之氣。

“精神好了許多”他將手中的淡綠色絲袍遞給她,“把這個穿上,我帶你出宮走走”,聽他淡淡的口氣,好似平常人家的富貴公子要帶心上人出門遊玩,可是他的身份是皇上,怎麼可能隨便出宮?看著她詫異地張大眼晴,他淡淡一笑,“你的病是在宮裡悶出來的,出去走走病自然就好了”

他替她把頭髮束起來,沒有用木梳,只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髮根,溫淡指腹偶爾觸到她的髮根,便有淡淡的溫度傳進心底。他說,“出宮後我叫李真,你叫李順,你要喚我哥哥,而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們乘一頂小轎出宮,出宮後才棄轎步行。她心內煩悶,一路上心不在焉,直到下了轎,看到不同於宮內繁華的清新景色,她的心情才略略好轉。他將她拉入了一處熱鬧集市,只聽見小商小販變著花樣的吆喝聲,各種小玩意應有盡有,極其新鮮有趣。不時看見挑選胭脂水粉年輕女子,面色嬌羞地在鏡前試妝。耶律重瑱的手緊緊地拉著她在前面帶路,她悄悄看他的背影,長身玉立,鶴立雞群,路邊已有很多女子悄悄把眼光瞄過來。隨之而來的也有一些年青男子的目光,或是驚豔或是奇異。

她悄悄拉了拉他的手說,“皇上……”,他輕輕噓了一聲糾正,“哥哥”,她叫不出口,只說,“我們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在街上走是不是才點太奇怪?”; 他笑了,卻不以為意,拉著她一徑來到胭肪水粉攤前,修長的手指取過那些精緻的水粉盒子,很仔細地挑選。宮裡的胭脂花粉比這個要好上千上萬倍,她怎麼會缺呢。但那不是他親自給她挑的。兩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站在水粉攤前挑選花粉,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玉攏煙窘的很,伶牙俐齒的攤主卻誇讚,“公子真是好眼力,這是全城最好的胭脂,是用上好的玫瑰花做的,連宮裡的娘娘都用呢”

“出生以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子這樣不凡的人品,簡直天上神仙一流的人物,公子身邊的那位公子雖及不上公子的俊逸,卻也比姑娘還要俊俏呢”

“公子是為心上人挑吧,我猜公子的心上人一定也是貌美如花一等一的人物”小販濤濤的像在說順口溜一般。

耶律重瑱取過一隻檀香雕花的水粉盒子,開啟來,用手指沾了一些,才說,“不,我是為弟弟挑的”,玉壠煙的臉剎時紅了,耶律重瑱也不管小攤主張成歐型的嘴,將玉壠煙拉過來,“來,試試哥哥給你挑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