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為之。”

鄒謙告辭道:“多謝了。”童歌謠和木飛揚也是感謝說著,跟在後面出了客棧。

霍都冷道:“他們走了,難道你真要點了不可,枉自喪送自己性命。”

秦宗道:“我可沒這麼傻,就是我要死也得等他們走遠點,而且我並不想死啊。”

陳泰鏡道:“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你為無垠世界盟做事,倒不如來我們通海幫,我們可以給你更好的機會施展抱負。”

秦宗擺擺手道:“你瞎說吧,我的抱負志向,是什麼你知道嗎?”

有人道:“總不會是尋死吧?”

秦宗笑道:“不錯,兄臺真有慧根,人皆為生,我獨為死,不過這死嘛,總得有些價值,和你們死在一起,我也不想啊。你們千萬不要過來,否則這麼多人一起死,對通海幫可大大不妙了。”

霍都道:“臭小子,忍耐是有限度的。”

陳泰鏡察覺到了秦宗臉上的抽動,這種抽動一般只有極度心虛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表情,剛才還沒有,現在卻是一直在。

陳泰鏡道:“把燈放下,我們好好商議,你還有什麼條件?”

秦宗道:“還是陳護法好說話,我的條件說簡單也難。”

霍都道:“怎麼個法子?我看你小子未必有膽子點火吧?”

秦宗笑道:“誰能不怕死呢?”

陳泰鏡眉頭一皺,地面角落的確有黑色粉末,秦宗也不知從哪裡牽了一條引線,不過看他的樣子,眼裡從沒有顯現過一絲決絕,甚至沒有怎麼猶豫,只有緊張,通常來說,沒人不愛命的,既然他能放鄒謙等人出去,秦宗自然能提出要求自己出去,不過這秦宗奇怪的很,他一直在拖延,似乎也不是專門為他們騰出逃跑時間,而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秦宗雖然笑著,手朝著腰間袋子摸去,猛然撒了出來,卻是一把石灰,叫道:“去死吧。”同時引線被點燃。

霍都叫道:“快撤!”通海幫眾人慌忙往外走。

秦宗哼的一笑,縱身往窗外鑽去,陳泰鏡卻已經看出來了,那引線雖然是真的,不過地下只不過是一些煙花用的燃藥,他手中銀尺追著秦宗去,秦宗本來是早有打算,手中拉著一根捆在窗葉上的線,魚貫出去,將線一拉,便可關了窗戶,阻擋一下。

不過在他出去的千鈞一髮之際,陳泰鏡的銀尺已經擊打在他的背後,崢崢一響,秦宗背部劇痛,大吐鮮血,暗道:“這陳泰鏡功力深不可測,幸虧穿了小桐給我的蠶絲寶甲,否則今日就被他打死了。”

也不敢停留,拼寫一口氣往外狂奔。

屋裡硝煙散盡,眾人瞭然明白,破口大罵,古建恨恨道:“這小子太可惡了。”

陳泰鏡看了看夾掛在窗邊的銀尺,嘆息說道:“霍兄,你的千里隔山聽得明白,他們說要去哪裡?”

霍都道:“若聽的不錯,應該是我往穹山之上。”

古建道:“穹山!”

陳泰鏡道:“古建,去通知你師父,帶人來和我們回合,我們也去穹山,這次必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是!”

卻說鄒謙四人慌忙逃離,到了附近的田畦之上,範銀鈴道:“大約夠遠了,你們聽到爆炸聲音嗎?”

童歌謠搖頭道:“那不是炸藥,秦特使是哄他們的,那是煙花的燃藥,雖然能點,但是卻沒什麼作用。”

木飛揚道:“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範銀鈴道:“未必,我想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不然不會叫我們去穹山。”她知道這個穹山,不過令她更深刻的還是天頂山,那是情定的地方,也是情終的開始。事到如今,她有些恨自己當初的不堅定,也有恨龍水軒轅的霸道,也恨黃偉清的多情,曾幾何時她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