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治道:“黃老師請說,不然我是不會罷休的。”黃偉清側過身子,道:“這本書本就是‘禁書’,你不知道也正常,若你有心知道,明日便可來找我,我可以將書借給你看一看。”

白梅訝道:“我可沒聽說黃公子還帶了什麼東西過來。”她‘啊’的一聲:“龍長老好像說過,只要是文淵閣裡的書,他都有許可權可以看。”蘇如治笑了笑道:“多謝老師了。”黃偉清道:“看你們如此認真,我也不說了。澹臺鏡先生的文章和才情我是好生敬佩的,他這一生,當然不能由我這麼個碌碌無名之輩來點評,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看待世界需要用的是心,而不是僅僅憑藉著表面。一般來說,壞的東西都會有一個好的外表,而好的東西的本質是需要用事實來證明的,不知你們聽過一句話沒有,仗義之人,多為殺雞土狗之輩。當然,世事無絕對,一切的一切,還是要憑你們自己去看待。”

不少學生紛紛點頭,袁海谷冷不丁的道:“黃老師說的好,別看一些人表面衣著光鮮,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一白衣學生喝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李同笑道:“誰搭茬就說誰唄,王二貴,又沒說你,你著什麼急?”北上墨道:“袁三爺說的有理,不過話不要說的太滿,我想,這並不是我們需要討論的事情。”

黃偉清道:“既然這樣,這堂課我就大概講這麼多,如果有什麼不明白,可以來和我商討商討。”方俞道:“多謝老師了,不過想某些人來搗亂課堂,真是不和諧。”

陳如淑道:“真不知道他們這樣吵吵鬧鬧幹什麼?真是煩人。”

黃偉清道:“這話就不對了,袁三爺他們說話雖然粗俗了些,但句句發自肺腑,也說了不少直白的道理,在我上課的時候,只要不是惡意詆譭或者罵人,你們可以隨便說。”

白梅疑惑道:“這樣怎麼行?若是讓他們亂說起來,那課堂還怎麼叫課堂?”藍衣青年笑道:“我倒不這麼覺得,你沒看這些姑娘小夥子們熱情這麼高嗎?要事按照平常,估計都要打起來了,現在卻被黃老師一句話勸住了,真不簡單。”

北上墨道:“時間可以說明一切,既然如此,不知老師可否賞臉去喝一杯,學生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一番。”

闊天賜臉上一愣,大聲道:“黃老師,我也是如此想法,可否和我們去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他說話頗為豪氣,他的那些少年玩伴兒都喊道:“說得好,一句話,便是氣勢,哪裡能是那些白臉小子比的了的?”袁海谷道:“黃老師,你也別猶豫了,這些穿白衣服的都是一群娘們,平時裝作文質彬彬的,哪裡會喝酒,不如和我與天賜哥哥同去,咱們好生說話,豈不痛快?”

黃偉清心道:“古書道:海中有谷,下深萬丈,其地勢之險,形貌之奇,比之陸地百倍;海谷之奇,千語莫能名之,萬詞莫能狀之,想不到你名字這麼好聽,說出的話盡是些粗話,也真有趣。”他便是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趣,不若今日我做東,請大家聚一聚如何?”

聽到如此,眾少女也歡呼雀躍起來。

“哈哈。”袁海谷大笑,道:“黃老師看起來是個文人,心中卻有如此豪壯之情,我佩服,佩服。”闊天賜道:“袁老三,那咱們走吧,哈哈。”說罷,他往黃偉清肩上一攬,黃偉清面上有些尷尬,還待說,卻被他大力邀著走了。

“北大哥,那咱們去嗎?”蘇如治問道。

北上墨從袖中取出一把摺扇,道:“去,為什麼不去?有人請客,便是和闊天賜他們這些蠢物一起去也未為不可,咱們只是去看看吧,也不必多說什麼的。”說罷,眾人都點頭,跟上了。

陳如淑看著滿地狼藉,袁海谷他們那幫人,走後還將書和桌椅搞的亂七八糟,真是讓她氣惱了,她哼道:“裝什麼好人,還請人喝酒,看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