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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紙渲憐愛得看著她,卻輕輕搖頭,“如果那時我說了,你會放開我的手,讓二哥揹你上去嗎?”
杜若錦淚眼朦朧,心絃被再次撥動,有些時候人是很脆弱的,只不過是幾句話,卻讓自己潰不成軍,她知道高紙渲說得對,自己絕對不會在那時,與高紙渲分開,也一定會將自己的愛戀付諸於世人眼下。
“那現在你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一切?現在我們兩個的處境並未有任何改變,不是嗎?”
“因為我後悔了,我做不到看見你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我做不到看見你冷漠而刻意保持距離的身影,這對於我來說,一切都是折磨,我後悔了……”
杜若錦望著高紙渲俊美的臉,還有那清澈如故的眼睛,沉迷,沉迷……
“你是不是知道高墨言一定會來救我們兩個?”
“是的。”
“那你還要與我卿卿我我,然後再殘忍推開我,高紙渲,你自私。”
“我自私,如果重新來過,我還會這樣做,只不過希望這次能自私的時間更久一些,一輩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愛的理智
高紙渲的話,如片片冰刃,將杜若錦看似癒合的心劃得鮮血淋漓,可是高紙渲猶嫌不足,他要杜若錦直視自己的傷口,說道,“若錦,你如果覺得心裡痛,請相信我,我會比你痛十倍……”
他抓起杜若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去,杜若錦手輕觸到他的胸口,感受到那顆快速跳動的心,頓時有想撲進他懷裡的衝動,不過她沒有,因為她與高紙渲仍舊是這層關係,未曾改變。
高紙渲鬆開她的手,有些失落的說道,“不管怎樣,你都要承認,你對於我,都是愛的這樣理智。”
杜若錦一怔,回頭細想,高紙渲說的沒有錯,自己是理智的,因為即便知道那懷抱隨時都為自己開啟的,即便知道那懷抱有自己所需要的溫暖,她也沒有輕易奔了進去,她在思索,在衡量。
杜若錦的猶豫與遲疑,都被高紙渲一一看在眼裡,高紙渲漠然轉身出了紙渲堂,倒令杜若錦站在原處,有一種不知進退的感覺。
彷彿,她的情感不也是如此嗎?進退兩難之中,舉步維艱。
未等走出紙渲堂,便見遠處一身影飄然而來,低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正是高墨言。
杜若錦一怔,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來。
旁邊高紙渲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嬉笑說道,“二嫂剛才來對我說,要給紙渲做媒呢。紙渲沒應,除非能找到象二嫂這樣的女子,否則紙渲一輩子單身也就罷了。”
杜若錦飛快得掃了高紙渲一眼,但見他面色如常,嬉笑如故,彷彿剛才的悲痛與失落從未存在,倒是高墨言看著杜若錦的眼神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高墨言轉身走出紙渲堂,杜若錦緊隨其後,身後炙熱的目光灼痛了她的後背,也灼痛了她的心。
杜若錦簡短得將大夫人的意思告訴了高墨言,高墨言說他已經派人去益州城,要蔣家公子即刻來提親了,爭取在最短時日內將阮真嫁出去。
次日早上,在前廳用膳之時,大夫人將阮真之事對眾人一說,頓時引起浩然大波。
二夫人首選提出了反對意見,因為大夫人將蔣家和蔣家公子誇得天花亂墜,這麼好的婚事自然應該留給高美景才對,只聽她說道,“阮真終究還是個妾,傳言出去,人不說咱們高家是窮瘋了才去騙那份聘禮?蔣家既然在益州城,大小姐也在益州城,不如讓美景嫁過去,兩姐妹也好有個照應。”
二夫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大夫人記得杜若錦所說,將阮真嫁出去,那聘禮自然落在她的手裡,如果嫁出去的是高美景,那麼聘禮還有她沾手的份嗎?當下便說道,“美景還年幼,不爭在這一時,咱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