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花瓶碎片,邊痕明顯有膠水的痕跡,而且並非是剛剛塗過的,已經有了些日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拍賣行的這個花瓶,本身就是破碎了的。

故意粘住修復起來,放在這個容易被觸碰到的地方,讓客人撞倒,故意訛人。

我說的對不對?”

拍賣行經理臉色一變,怒喝道:“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們拍賣行一向以誠信經營,你僅憑一些子虛烏有的推斷,就想給我們拍賣行潑髒水?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子虛烏有?”方林冷笑一聲,問沈柯:“之前是誰把你撞到這個木架上的?”

沈柯之前在電話裡就說,她是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這才撞到了木架上的花瓶。

沈柯在人群裡找到一個人,那是一箇中年婦女,指著此人道:“就是她,跟我一起過這扇門的時候,撞了我一下。”

方林冷眼看過去,就見中年婦女臉上明顯有些慌亂。

方林大步走過去,眼中紫芒一閃,厲聲問道:“你說說看,你撞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那個花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中年婦女神色一滯,開口道:“那個花瓶,是我半個月前打碎的……”

拍賣行經理眉頭一挑,呵斥道:“劉媛,你在胡說什麼東西?”

可是那中年婦女,對拍賣行經理的話卻是聞所未聞一樣,繼續自顧自的道:“黃經理知道我賠不起花瓶,就給我出個主意。

他讓我把花瓶粘起來,放在容易被撞到的地方,見到有錢的客戶,就故意帶對方經過這裡,讓對方把花瓶撞碎,這樣就能彌補損失。

我見到這位小姐帶的古董瓷杯價值不菲,哪怕沒錢,也可以用瓷杯彌補損失,所以就把這位小姐推到花瓶上……”

隨著中年婦女一五一十的道清始末,方林的眼神漸漸冷了起來。

黃經理又氣又惱的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這個劉媛,腦子有病!”

方林扭過頭來,冷笑道:“黃經理,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

黃經理哼了聲,也乾脆扯掉了那塊遮羞布,冷笑道:“就算被你知道又怎麼樣?

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在你們,那又能怎麼樣?

我們拍賣行在洛水市,不說手眼通天,卻也是沒多少人敢招惹的,你們今天既然打碎了我的花瓶,那你不賠也得賠!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花瓶的錢照價賠償,不把打我的人醫藥費全出,我就把你們兩個狗東西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哦?”方林挑了挑眉,手中的花瓶碎片瞬間脫手而出,彷如離弦利箭一樣,直接滑過了黃經理的臉頰!

鮮血噴濺,黃經理的臉瞬間被豁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黃經理悽慘的大叫一聲,心中都有些不可置信,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敢如此膽大,還不等他動手,倒是先動手傷了他!

黃經理震驚之後,劇烈的疼痛讓他憤怒到了極致,充滿怨毒的道:“你敢毀老子的容?你們今天能走出這裡,老子跟你姓!”

大手一揮,黃經理就道:“給我打!打死了有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