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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於方禹來說，方氏只能算是小蝦米，他實在是瞧不上眼——不過，方朝安卻對方氏垂涎不已。

……

等會議結束，已經是凌晨了，而疊國才結束上午的工作。

衛經理追出來：「老闆。」

「怎麼？」方禹朝外走的速度變慢：「有什麼事情不能處理嗎。」

衛經理搖頭道：「老闆，我們都知道方氏最近傳出來的風聲了。大家都在傳，您是否會徹底從方氏離開……說句沒規矩的話，您真的捨得把方氏打拼十幾年的事業都拱手讓人嗎？」

衛經理以前是在疊國的雙家魚總公司任職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但國內的分公司需要他，而方禹也有意讓他回國發展，所以衛經理在兩年前就已經回國發展分公司了——當然，他敢直接開口詢問方禹的原因，更多原因是因為他們確實很熟。

他們都是合作這麼多年的搭檔了，衛經理還是有一些底氣的。

方禹道：「雙家魚跟方氏相比，我更願意為方氏付出，因為沒有方氏就沒有方禹，更沒有現在的雙家魚。但方氏現在已經不需要方禹，他們甚至迫切的希望我能從方氏滾出去，那麼，我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他給的答案一目瞭然，甚至讓人心酸。

如果方氏一直需要方禹，那方禹絕不會輕易離開方氏。但上至方老先生跟各位股東，下至方父跟方朝安……這些人都已經明確表示了，他們希望方禹能「退位讓賢」，既然如此，那方禹也不會繼續佔著位子。

衛經理道：「假如說，在您離職後不久，他們求您回方氏呢？」

「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我也不吃草。」方禹難得冷幽默。

他拍拍衛經理的肩膀：「你家在s市，等帝都城分公司的管理層都安排好了，你就跟接替你位子的新人交接工作，忙完手裡的工作後，你就回s市管理分公司吧。」

這是給勤勤懇懇的老員工衛經理的福利。

衛經理又喜又愁：「老闆，您這是變相的壓榨吧，s市分公司都還沒有成熟，我現在過去豈不是又要重頭開始？」

「難道你不想回家？」方禹反問他。

衛經理點頭道：「想。」

「忙完這段你就能回去了，」方禹準備離開道：「如果沒有意外，你以後不會再隨便調職了，能安心留在家鄉辦公。」

「好的，謝謝老闆。」衛經理站在原地目送方禹離開，然後歡天喜地的準備下班。

——要不是因為這場會議，他們早就下班了。

而方禹在司機路過一個小區的十字街口時，他突然開聲道：「就在這裡停車，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司機看了看四周，哦了一聲，等方禹下車後，他就開車走人了。

方禹站在十字路口的這邊沿街走，好一會，他停在原地，抬眸朝著馬路對面的小區看去，眼眸幽深，情緒複雜。

凌晨時分，周圍都沒有什麼人了，而小區內的住戶留下的燈也只剩零星的十幾盞燈。

深夜了，都該睡了吧。

方禹盯著眼前的小區看了許久，他才轉身，剛走兩步，卻見一人拎著購物袋站在便利店的門口怔怔地望著自己，似乎是沒反應過來。

餘沉意外又詫異：「方，方禹？」

第一百五十六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兩人隔著十幾步的距離，面面相覷後，最終還是方禹率先走過去道：「怎麼現在還在外面？」

「因為家裡沒吃的了，但是肚子餓，就出來買東西吃，」餘沉滿臉無辜的舉起手裡的便利店購物袋，裡面裝著火腿泡麵速凍餃子，還有一些餅乾跟小零食，道：「但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