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凝視著那個香囊。

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著什麼。否則那一夜,他也不會用喝茶來作為藉口。

良久,他卻還是開口。“是。”

他走過去,步伐有些踉蹌,但是卻異常堅定。

“是。。。。。。是。。。。。。”令玦邊走過去邊喃喃地重複著,不知是為了說給蒲公公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他顫抖著手拿過那個香囊,然後攥緊在手裡,眼裡再也掩蓋不住那萬般情愫。太好了,終於找到了,找到你了。

蒲懷言慈祥地笑道。“陛下找到了,就莫要再丟了。”

令玦聞言,深吸了口氣,終是閉上眼。“公公是如何知道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況且,老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如何看不出,自從展少將軍出現後,陛下就變得不一樣了?”

令玦聞言,有些赧然,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半餉才微微蹙眉,低聲道。“公公不會覺得怪異麼?”

“老臣這年紀了,還有什麼沒見過的。”

也是,他連自己這樣的身體,都能以平常心待之,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時有些無力,坐到椅子上,苦笑道。“是又如何呢?不是又如何?朕為君,他為臣,朕與他皆為男子,又如何能。。。。。。”

“在天晉,這種事也並不少見,不過是較為隱晦罷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顧忌。”

令玦看著手裡的香囊。

蒲公公勸道。“陛下,將展少將軍留在身邊吧。”

令玦猶豫了下,才道。“好。”

展宴初急匆匆地跳下馬,一大早就有人來府上傳話讓他來花神廟一聚,走進花神廟中。廟裡卻一個人也沒有,似乎是被支開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走到後院時,看著那株花神樹,猶豫了下,才慢慢走了過去。

這裡是,遇到令玦的地方。

他突然忘卻了自己來時的緊張,像那一次見面時溫柔的撫摸著樹皮,眸光微動。

令玦,令玦……

抬眼間,竟然又看到了令玦站在樹下,背手而立,微微仰頭,看著那樹冠。

展宴初怔住了。

令玦的眼睛不再像那一日那般痛苦,悲傷,而是隱隱有了一絲期冀,一絲溫柔。這樣的令玦,比起那一日,更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令玦沒有穿微服出巡時習慣穿的黑色勁裝,而是穿了件雪白便服,如墨的長髮只用白色絲帶隨意的束著,腰間也沒有配劍,而是配了個紅色的香囊。

香囊……展宴初心中一滯,令玦他莫非已經知道了。

令玦感覺到他的注視,看向他。

展宴初與他對視著。這一刻的令玦卸去了所有的犀利的偽裝,他不是那個高傲冷冽,狠戾嗜血的暴君,而只是一個清冷俊美,優雅灑脫的翩翩公子。好美,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

令玦薄唇微啟,像他在夢裡時一樣淡淡挑釁道。“展宴初,你不是不怕朕麼?怎麼不敢過來。”

展宴初有些遲疑地走過去,走到令玦面前,紅著臉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令玦眯縫了下眼睛,語氣裡有了警告的味道。“看著朕,這是命令。”

“陛下,臣,臣,臣怕自己會忍不住,冒犯陛下。”展宴初滿頭冷汗,又羞又緊張,直接結巴了起來。

“朕……”令玦湊到他耳邊,勾唇道。“允許你冒犯。”

☆、第28章 ,28

令玦覺得有些疲乏,他拂袖擱筆,用手捏了捏蹙著的眉心。

“陛下,喝點羹湯吧。”蒲懷言在一旁欠身勸到。

令玦看著那桌案上的羹湯微微蹙眉,實在沒什麼胃口。但念及是蒲懷言呈上來的還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