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煩,步兒不要介意。”

記恨孫權的斥罵,步兒推辭了孫仁的晚膳邀請,孫仁派人送她回了魯府,令步兒驚訝不已的是,魯淑竟然沒有回府,真真的奇怪,他在建業城中的好友大多都在城外的軍營中,他還能到何處去?

等到傍晚,魯淑才滿懷欣喜的回到府中,見到步兒沉著面,不由覺得奇怪,“步兒,你不是去府中見小姐嗎?為何這般惱怒?”

“我被主公好一通責罵,”直到現在,步兒都憤憤不平,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卻被孫權那般的斥責,真真的氣惱,“回到府中,你和爹爹都不在家,你去哪兒了?”

“主公?”魯淑捧起茶杯。仰頸飲完杯中的茶水,“主公一向待你極好,從不曾惡言相向,今日斥責你,定是因為你偷跑過江去會衝弟,他怕你洩露了軍情,所以才會這般惱怒。”

“不是,”步兒悶悶的回,“主公瘋了,他才恨我。”

步兒本就不喜歡孫權,今日被罵,想必心情更加的惡劣,魯淑眼珠一轉,“步兒,你也累了,我吩咐他們做幾樣小菜,用過晚餐,早早兒的歇息吧!”

“等一會兒,”魯淑快步走到屋門邊,卻被步兒喚住,疑惑的轉過身,卻見步兒皺著眉,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哥,你去哪兒?回到江東便不見人影,你究竟去見誰了?”

猶豫半刻,魯淑知道自己無法瞞過步兒,只得訕訕的笑著,“我去見張小姐。”

“那個張小姐?”步兒疑惑不解,“是衝步閣的客人嗎?”

“步兒,你忘記了嗎?”魯淑憨厚的笑著,“就是張文山家的小姐。”

這才恍然大悟,眯著眼睛,“你如何認識的張家小姐?”

“這……。”魯淑猶豫半晌,抬首笑道:“其實已經快半年了,月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只是她爹爹很吝嗇……。”

“你認識她就好了,”步兒喜上眉梢,“咱們明日便到張府去提親,爹爹太忙了,就由我代表爹爹去,我早就準備好聘禮了。”

不及阻止,步兒已經歡天喜地的跑上樓,一連聲的呼喚碧蘿和桃花,想是為明天做準備,想到張文山見到步兒的神情,魯淑就覺得那是天塌地陷的災難,可是阻止步兒,那災難就會提前到來,衡量再三,還未有充分的準備,天已大明。

哭喪著臉跟隨在步兒轎後,一步一步的接近張府,看步兒走進府中,魯淑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這老頭怎麼這般倔強,而且沒有一點兒禮貌”被趕出府門的步兒大為不滿,皺眉凝視著魯淑,“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趕我們出來。”

“步兒,”魯淑哭喪著臉,“你說的那些話是來提親的嗎?什麼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過****,打得過****,你這一套一套的話從哪兒學來的?我都聽不懂,張文山怎麼聽得懂。而且****是什麼?人家一個錦衣玉食的小姐,為什麼要打****?”

“連你也要怪我嗎?”步兒理直氣壯的瞪著眼睛,“他不同意,咱們就想辦法讓他同意,你罵我也沒用。”

真真氣得要昏厥過去,要論到倔強,這世間最倔強的應該是步兒,明明是她的錯,怎樣也不肯承認,想到自己和張月容的姻緣,魯淑一腔的怒氣無處發洩,只得頓了頓足,“算了,我去求爹爹,他定然有辦法,步兒,你可不許再……。”

“哥,”步兒突然兩眼放光,“不用求爹爹,只要一個人出馬,你的這門親事在大戰開始之前就能確定。”

“誰?”魯淑提心吊膽的凝視著步兒,生怕她又想找出什麼奇怪的人來雪上加霜,“不會是主公吧!”

“他是瘋子,”步兒想到孫權,怒氣不息,“當然不是,是神機妙算的諸葛孔明。”